尤其是在季楹对他好的时候。
牧防用拳头的侧面碰了碰心口,发现自己又心跳加速了。不需要oga的姜汤,他现在已经被暖意包围。
可是这样好可怕呀。
自己好像还在越陷越深,那再到要从季楹的领域抽离的时候,他该怎么办呢?肉眼可见的不可能如上一次那般潇洒了
这时候,米诺也洗完澡出来,可小少爷这一天又是遭遇绑架的惊吓,又是被暴雨冲刷洗礼的,晕头转向、头昏脑涨,走出房门的步子都带着虚浮。
“啊完蛋了,我肯定要生病了,”蔫嗒嗒地瘫在沙发上,“不对,是已经生病了。”
牧防瞧人脸色不好,估计真是要生病了,不过倒也在意料之中,细皮嫩肉的小少爷第一次经事儿,铁定是扛不住。
alpha安慰他:“季楹去煮姜汤了,你喝一碗,再吃点药,捂着被子睡一觉。病一遭是躲不过去了,滋味不好受,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该说不说,牧防安慰人的方式倒也挺稀奇,不愧是米诺相识八年的铁树。
铁树的柔软和柔情,似乎只是季楹专供的。
“还有,楚兰那边季楹已经跟她联络过,她也知道你现在平安无事,你安心就是。”alpha又补充。
米诺抚着额头,纯良的小少爷都没心思审判好友对待自己的双标,只是糯叽叽的感慨道:“喔,我知道了。小牧,季老板和你一样,都好可靠!”
等到季楹的姜汤煮好,先给米诺盛了一碗,然后去储物间拿药,顺便就把要给牧防的体温计找出来了。
米诺吃完药去房间睡下后,oga亲手将体温计的包装撕开,递到牧防手中。
本来他是想扒开alpha的领口,亲自给人夹进去的,毕竟这种事情在牧防住院期间,他帮着做的也不少,孕夫现在身体不方便嘛。
季楹都有一点习惯成自然了。
而季楹的性子,其实是很容易与人亲近的,可眼下季楹却收敛了起来,还是不要随意近亲了,有些界限一旦曾经越过,一切就变得不一样起来。
就算是习惯成自然,也难免感觉像是他占了alpha的便宜。
牧防伸手接过,撩开上衣t恤的领口,把温度计夹进了咯吱窝,而与此同时,季楹的目光没有停留在他身上。
季楹走向窗前,看着落地窗外的狂风呼啸、暴雨如注,估计是台风的主体正式登陆了。
就是可怜了他花圃里的那些花儿。
明天一早起来,又要溅落满园,徒剩光秃秃的花盆了。
哎,好吧,也不是季楹忽然多愁善感,就是他刻意扭过脸来,不去注视alpha掀开衣服的画面。
免得看到人的身体和皮肤,又搞得心浮气躁。
屋子里的空气寂静下来,oga和alpha一人一个朝向,谁也不说话,可是眼神还是会暴露,牧防夹着体温计的时候不住地瞟向季楹的背影。
就和无数次在酒吧里时一样。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自己那么小幅度的眼神动作,也能被对方捕捉到,季楹正透过落地窗的一点反射,看到alpha悄悄望向自己的模样呢。
季楹其实有一点心烦,alpha老是注视着他,老是一副一眼被他看出来“喜欢”的样子,他都已经说不上着感觉到底好是不好了。
但总之是有一点埋怨的。
埋怨牧防那副纯情的样子,让他看了就想调戏,就想逗他玩,可现在又必须忍着,这种拉扯多难受呀!
他简直想大吼一声,你能不能别那么望着我了!别露出喜欢我的样子了!别勾引我了!!!
可是真正一张嘴,说出的话却变成:“阿防,我觉得我们好像总是会碰到一起,从阿芙洛狄忒37号游轮那一次开始,就好像被线缠住了。”
“无论做什么,都会碰见。”
oga还是面朝落地窗外,双手交叠在身后。外面的风雨骇人,仿佛把他的影子也都打湿了。
牧防算了算,确实好多次了,“我受训于g,服从命令完成任务是天职,而你属于sword,是这个原因吧。”
也许真的有一条缠乱不堪的解不开的线吧,正是由蓝星如今纷繁复杂的局势编制而成的。
季楹笑了笑,没想到alpha还真把他的一句感慨当成正儿八经的问题作答,那既然说到这个,他也得向人道一声谢:“谢谢你逃出来了,如果不是你自行挣开周里的禁锢,sword就要被他抓到把柄。”
“所以很谢谢你。真的。”
牧防摇摇头,“周里不知道我的身份,却想用我和米诺威胁你,其实算他作茧自缚。可是我猜,这次之后他只会更恨你,也不会停止抓sword的把柄,你要万事小心。”
其实周里就是想拿牧防威胁季楹,周里以为牧防是季楹包养的情夫。
米诺能威胁季楹什么,跟米诺高中起就认识的朋友又不是季楹。
alpha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