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辞遇不管不顾,将他拉上了栏杆。
乔听绥霎时浑身觳觫,且不说是因为寒冷,更是因为,天台已经是27层了,他恐高!
双唇倏然泛白,沈辞遇也感受到了他的手在发抖,整个人很抗拒靠近栏杆。
沈辞遇呵笑。
宛若暴君,颐指气使:“霜降,我现在给你两个选择。”
乔听绥颤抖地抬眸怒视着他,几乎是呲目欲裂。
“一,和霍书颜彻底断联,和我在一起,把这些年我没对你做的,加倍和我做,做到了我就少你五个亿。”
乔听绥霎时不屑冷笑。
看他这幅宁折不弯的模样,沈辞遇兴致大发,晃荡着手里的手铐。
“二,不答应,我就把你铐在这柱子上,等你来求我,做第一个条件。”
沈辞遇疯得可怕,可他不能在这个疯子面前表现软弱,让他对这疯子屈服,他还不如跳下去。
“怎么,我不能靠自己挣五个亿?于我而言,轻而易举,我凭什么要按照你说的做?”
沈辞遇笑着躬身,用手铐勾起他的下巴,饶有兴致。
“我就知道,我的霜降不会这么听话,谁让我就喜欢你这一点呢?”
他顿时又变脸。
乔听绥被一把扯上栏杆边,临界点就在眼前,他好像下一刻就要被这耸高的绝境卷入地狱。
他在害怕,生理性地害怕。
看他不自觉颤抖的模样,沈辞遇先是一愣,后是兴奋惊喜。
“霜降,原来,你恐高啊诶?恐高啊”
眼泪
在一声声的调笑中,沈辞遇将他铐在了临界点的柱子上。
他其实没有抓着乔听绥,自从上了栏杆,就一直是乔听绥在下意识拽着他。
而在铐下后,他对着乔听绥勾唇邪肆一笑,猛然双手举起,彻底让他失去了倚靠。
乔听绥没有叫喊,而是咬死下唇,双拳紧握,强迫自己战胜本能的恐惧。
沈辞遇在玩笑地看着他挣扎害怕,饶有兴致,就像是看着斗兽笼里的猛兽,自生自灭。
“霜降,就一个好字,有那么难说吗?”
乔听绥撇头不应,他在想应对的法子。
手机已经被沈辞遇警惕地扔在屋子里,他没办法五连电源呼叫急救,这儿平常不会有人来,这么高的地方喊救命也不会有人听到。
他不能栽在这个疯子手上!不能!
见他还在思想搏斗,沈辞遇稍稍歪了下脑袋,刘海也随之倾斜盖住了他虽漂亮但阴骘的双眼。
“霜降,快点答应我啊,猎物就要有猎物的自觉,不要想太多。”
“霜降,我爱你,你听得很清楚的,你怎么就不能顺着我呢?”
“你是我的,猎物就得乖乖入笼,主人才不会虐待他,我虽然也舍不得你,但你要是不听话,我也是会控制不住的。”
他恶魔般的低语一句句漫入了乔听绥的耳廓。
他知道惹恼沈辞遇没什么好结果,所以暂时不敢轻举妄动和他对骂。
他在想妈妈,想桑园,想向叔和崔姨的笑脸
想着想着,泪珠在眼眶中积蓄。
继续想,是回首的糟糕人生,是这么多年被他自己刻意忽略的无尽委屈。
见他一直低着头在寒颤,睡衣上的水珠又滴答滴答的,像是在给他的极限做倒计时。
沈辞遇蹙眉,不耐烦地走近他。
“霜降,你会死的,死可不好玩,我喜欢和活人做。”
乔听绥还是低着头,身体也逐渐屈下,没了支撑和力气,在沈辞遇眼里,他就像一座摇摇欲坠的玉山。
心弦顿时被扣死,他猛地伸手拉起了乔听绥。
一边吼道:“只是答应和我在一起而已为什么你”
“!!”
沈辞遇全然诧住。
那诡谲如齿轮无情转动的双瞳,瞬时微缩,眼眶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
乔听绥脸上布满了泪痕,双眼在那惨白的脸色上,是刺目的血红。
他的眼泪还在滚落,他不断地啜泣着,眼神也不像刚才那么顽固冷漠,而是求饶般的柔软,无助与痛苦。
沈辞遇大为震惊,心中顿时绞痛,切切实实地觉得心脏被麻痹了一阵。
乔听绥哭了
乔听绥竟然哭了!
他第一次看到乔听绥的眼泪!
他虽心疼,可还是很兴奋,霎时捧住了他的脸颊,声音也变得柔和。
“不要哭,霜降,你一哭我真的,受不了”
他隐忍地滚动了下咽喉,乔听绥也抽泣着瞟了眼下面,确实兴奋。
“沈辞遇我真的好怕这里太高了解开我求你”
他的声音是前所未有的一次糯软,嘤嘤软语,让沈辞遇浑身酥麻。
“霜降,但凡你答应我一句,我这辈子就都是你了,你不仅是我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