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要干活的。”赵大嫂怵小叔子,含糊拒绝。
“那就谢过弟妹了。”赵二嫂笑着开口,语气热忱。
客商们进来了,妯娌三人不再说话,隋玉进仓房站站,又去灶房帮忙。
晚饭有粥有包子,还有扁食和卤水汤饼,价还是之前的价,客商想吃什么就买什么。
隋玉挟一箩菜包子端去仓房,说:“都去洗洗手,各盛各的饭。”
隋良将桌上的东西收一收,招呼阿水去洗手。
“这下阿水可有伴玩了。”隋玉说。
老牛叔点头,他压低声音说:“别跟你婆家人说阿水她娘的事。”
“晓得,没人说。”
老牛叔看赵小米一眼,隋玉明白了,说:“我会嘱咐她。”
一碗粥刚吃半碗,外面有人喊,隋玉将手上的包子递给赵西平,她擦擦嘴走出去。
“玉掌柜,我们明天打算出城打猎,要是猎到黄羊,你这边能帮忙炖吗?”镖师问。
“你得付我柴火钱。”隋玉思索一下,说:“我定个价好了,野鸡、野兔、野鸟、田鼠,这四样,我们帮忙宰杀烹饪,皮毛归我,你另付我五十到一百文,具体多少看量多量少。黄羊或是野狼,皮毛若是给我,我不收钱,肉给你存着,你想吃了我给你炖。皮毛若是不给我,一釜肉你给我二百文。”
“行,价钱合理。”镖师觉得划算,说:“我明天就出城。”
住在城北客舍,不会有地痞来找事或是偷货,他们这些押镖的镖师不用时时守着,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如出城转转。
隋玉再进屋,碗里的粥已经不热了,赵西平端出去喂狗,又从锅里盛半碗滚烫的,还拿来一个酸菜鸡蛋馅包子。
“我吃不完了。”隋玉接过碗,说:“你给我掰一半就行了。”
包子一掰开,馅就漏了,赵西平说:“还不如我吃一半再给你。”
隋玉不搭话,面带嫌弃。
赵母撇下嘴,心想他也只会在老爹老娘面前发厉害。
饭后往回走,一家人在寒风中说说话,谈谈今年地里的收成,混着小孩叽叽喳喳的笑闹声,倒也生出些温馨。
一路走回去走热了,烧水洗漱后正好躺进被窝睡觉。
拿下蠢蠢欲动的手,隋玉蒙紧褥子,说:“今晚不行,老实点。”
“怎么不行?”赵西平探手过去,问:“月事来了?”
“快来了,腰不大舒服。”隋玉拉着他的手放后腰上,说:“给我揉揉,动作轻点。”
听她不舒服,赵西平立马没了性致,他嘱咐说:“这几天别碰凉水,不方便出门就让小米和隋良盯着客舍那边,你躺家里歇歇。”
隋玉嘿笑出声。
“笑什么?”
“痒。”
赵西平不信。
“那个……”他想了想,还是决定谈一谈,“孩子的事你别觉得有负担,父母子女之间都要有缘分,我们跟孩子的缘分还没到。”
“你跟你爹娘之间有什么矛盾吗?”隋玉趁机问。
“没有,怎么问这种话?”赵西平不解。
“感觉你在爹娘面前情绪不稳,你是一堆干草,爹娘就是火星子,一引就着。”隋玉侧身,掐着他的下巴说:“等我们有崽儿了,你可不能没耐心。”
赵西平有些心虚,他沉默着反省,说:“那肯定不能,我又不像爹娘一样,我的崽儿指定不会烦我。”
隋玉“嘁”一声。
赵西平笑一声,他支起一条腿,一手枕头,解释说:“我从小就想跟我爹娘对着干,小时候不懂大人爱面子,就觉得他们特别爱装,假死了,在外面很明理,在家里又是骂人又是打人,还不讲理。我记得有一次我一个堂兄偷了邻居家的鸡蛋,被人家找上门的时候,他说是我偷的,那家人找来,我爹不信我的话,把我打一顿,还赔了两个鸡蛋。”他愤愤地嗤一声,时间已经久远,但他仍然不屑,像是讨公道一样,问:“你说我能服气他们?”
“那不能。”隋玉捧哏。
“是吧,这种事可多了。”赵西平换个睡姿,说:“也就是我早早离家,不然我肯定揭下我爹娘虚假的脸。”
“虚伪的面具。”隋玉纠正。
“对,虚伪的面具。”赵西平哈哈笑。
“搞不清他们在想什么,挺烦人的,一天天的,谈东家长议西家短,笑话别人,又怕别人笑话自己。”赵西平总结道,他想到今晚他娘背后说隋玉花钱大手大脚,他问她说这话是什么目的,她又说不出来,就是过个嘴瘾,习惯挑别人的刺。
揉腰的手抚上肚子,赵西平拍了拍,说:“你心里别有负担,现在没孩子倒是好事,我们太忙了……”
隋玉拿开他的手,硬气地说:“我有什么负担?我没负担,我去看大夫了,我身子没毛病。”
男人哑声,他半响说不出话。
隋玉闷笑。
“我有毛病?”他艰涩地问,他找到毛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