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前。
看到她手上的碗,沉知墨嘲讽地笑了笑。
“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东西吗?”
[对不起,阿墨,你不是不想要孩子吗?]
沉知墨以为方语在演什么苦肉计,她试图从那张脸上看出别的什么,可怎么看,都只能看出讨好的意味。
“你现在告诉我你不想要孩子?那当初为什么要……”
方语是在耍她吗?
刚平息的怒火被重新点燃了,沉知墨一个箭步过去夺过方语手上的碗,也不管烫不烫了,就那么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滚出去!”
她砰地把碗底砸到桌上,冲着蹲在地上收拾碎片的方语大吼了一声,方语不走,比划着想查看她腿上的伤势,她干脆一脚踹到方语肩上。
“我让你滚!你是哑巴!又不是聋子!听不懂吗!滚!”
沉知墨彻底发了狂,尖叫着把能摔的东西全摔了,方语怕她伤着自己,死命抱住了她,不管她怎么打骂都不肯走。
你到底要我怎么样!
发泄了一通后,沉知墨一头栽倒在床上,静静等待那个时刻的到来。
这注定是个活该她倒霉的夜晚,到了下半夜,腹部传来阵阵剧烈的绞痛,沉知墨强忍着,在方语担忧的注视下起身去了茅房。
发黑的血污一股接一股地流出,失血让她的下半身发麻到盖过了疼痛。
终于,最后一股血也流了个干净,沉知墨倒下一整桶草木灰把那团污秽掩埋了。
躺回床上,浑身像刚出水似的冒着虚汗,alpha小心翼翼地从背后靠了上来。
沉知墨没有躲开,只是枕着手臂,双眼无神地盯着土坯墙上两人重迭到一起的影子。
隔了半晌,她开口了:
“我想去奉安,接着念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