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湖道:“我生日后三天。”
兰知晓想起来了,当时她还以为虞山和石湖吵架了,石湖才一连两天没来家里,现在想想,原来是为感情。
“记得挺详细。”兰知晓评价道。
两人没接话,跪着没动。
兰知晓没想听他们的回答,说完这句话就站了起来,转身往堂屋走。
看兰知晓走了,虞山着急起来,“奶奶!”
兰知晓停下,却没有扭头。
虞山不知道兰知晓是什么意思,他也不好意思问,石湖和虞山一样的想法,两人牵着手看兰知晓的背影,明明有很多话想说,又一句话都不敢说。
虞山只喊了一声奶奶,没有说别的,但言外之意,彼此都心知肚明。
“小山,你不能这样。”不知过了多久,兰知晓终于开口了,嗓音哽咽。
听到兰知晓要哭了,虞山心疼着想辩解道,兰知晓却不想听他说完,讲完她想讲的,便步子未停,直接进了堂屋,还把门合上了。
虞山晚上到家时,家里十分安静,兰知晓跟虞长松没像往常那样坐在葡萄架下,房间也关了灯,看起来像是已经休息了。
“小鱼。”石湖从后面走上前,握住虞山手。
“我没事。”虞山回握石湖,偏过头对他笑了一下,“遥遥不用担心我。”
上午兰知晓进屋后,虞山跟石湖又在院子里跪了半个多小时,虞长松才推门进院,看到他俩跪在那里,还吓了一大跳,忙过来扶他们,顺便问发生了什么事。
才气得孙娉婷挂电话,兰知晓关门进屋,面对虞长松的询问,虞山并不想回答,怕又要气到他。
于是两人默契地选择沉默,任虞长松如何问,都不曾松口。虞长松心中着急,语气却依旧温和,哪怕一直没得到回复,也没变得不耐烦。
“别不说话啊,不管好事坏事,你们先说,说了才能想办法解决。”虞长松故意叹气,做出难过的样子,“你们什么都不说,爷爷就是想帮忙,也没办法,不是么?”
如果是往常,听到虞长松这么说,虞山早妥协了,石湖更是什么都往外说。但今时不同往日,他们面对的并非普通问题,说给虞长松听,不过是让他跟着烦恼。
所以虞山心中一较量,还是打算不吭声。
可他不说话,不代表兰知晓也不说,虞山才这样想完,前边就传来兰知晓的声音,“长松,进来。”
闻言,虞长松才知道兰知晓在家。
虞长松扭头往后,见堂屋大门紧闭,收回视线看跪着的两人,眉心拧成了川字,“你们惹知晓生气了?”
虞山这次倒没再沉默:“爷爷进屋就知道了。”
虞长松没停顿,转身进了屋,之后没再出来,而虞山和石湖又跪了半个小时,才再相互扶着站起身,出门上学去了。
“今天作业不多,但早上物理课我没上,平竹把书借给我补笔记,等会你先去洗澡,我补完笔记再洗。”虞山打开灯,找到要空调开好空调,才笑着对石湖说。
石湖把书包丢到地上,不嫌热地一把抱住了虞山。
虞山搂住石湖腰:“怎么了?”
“小鱼,对不起。”石湖头埋进虞山颈窝,“要不是我,你也不会这样。”
虞山愣住,反问他说,“遥遥为什么会这么想?”
石湖不说话了。
石湖搂得很紧,虞山有些喘不过气了,他捏了捏石湖腰,让他松松手劲。
石湖听话照做。
见此,虞山无奈地笑了。
“笑什么?”听到虞山在笑,石湖闷声闷气问。
“笑某个人说话不算数。”石湖耳垂肉多,虞山轻捏他耳垂玩,“是谁说不管怎么样都要和我在一起的,现在这样又是闹得哪一出,怕了?”
在和虞山有关的事上,石湖最较真,听不得任何人说不好,哪怕是虞山也不行。
“谁说我不算数了?”石湖抬起头,在和虞山对视上后,他声音又低了下去,“我就是心疼你。”
虞山听笑了:“我有什么好心疼的?”
“就是”石湖张嘴要解释,虞山却伸手抵住他嘴巴,不让他说话了,“听我说。”
“我不觉得我可怜,世界上没有十全十美的事,从恋爱的第一天起,我就做好了这个打算,所以今天这样,我并不意外。”看石湖呆住了,虞山把石湖嘴巴捏成鸭子嘴,“而且真要细究,遥遥你比我更惨吧?”
兰知晓和虞长松虽然不理人,却没有把他赶出去。
“好像也是,我都没地方去了。”因为被捏住嘴,石湖说话有些含糊。
说这话时,石湖是笑着的,仿佛这只是一件再小不过的事。
虞山凑过来亲他。
石湖眼睛一亮,环住虞山脖子就要加深这个吻,可虞山却突然往后退,不让石湖亲了。
“为什么不亲了?”索吻失败的石湖气哼哼地看着虞山,“你这是只管点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