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雁稚回放心了,抱紧狗亲了又亲,把它的脑袋送到蒋颂跟前。
蒋颂轻轻揉哈哈的脑袋,跟它清澈的眼睛对视,问道:“雁稚回,你就不会生气哪怕一次吗?比如觉得我不可靠,或是精虫上脑,色欲熏心?”
雁稚回看着他:“如果我说,我确实会这么想呢?”
“那么,抱歉,”蒋颂也盯着她,道:“我会不让这件事发生,而后再次追求你。”
才说完,雁稚回就慢慢靠过来。她像是好奇,又好像觉得好笑,总之她凑到他跟前,闭眼,然后舔了他的嘴唇。
“真的吗?”她的声音轻飘飘的:“等到了那种时候,您也忍得住吗?”
才说完,蒋颂已经按住她后脑朝自己压过来。唇舌纠缠,女孩子坐在他腿上轻轻地喘,他小心不让自己勃起的地方冒犯她,疼爱地捧着她的脸。
熟悉的满足与渴望一点点卷上来,蒋颂的呼吸越来越重,却只是摩挲雁稚回的面颊。
“好孩子,”他哑声道,“好孩子……好稚回,怎么这么乖?”
雁稚回气喘吁吁看着男人湿润的嘴巴,双臂勾着他的脖颈,道:“好歹也是做爸爸……您不想想吗,如果不发生的话,平桨要怎么办?”
蒋颂口中那个小学为妈妈和同学打架,中学凌晨四点起床只为送心上人上学,十八岁打了耳洞、爱穿破洞牛仔裤的雁平桨,会在接下来初夏的某个夜晚作为意外出现。
作为夫妻,修正这个错误很容易,可作为父母,谁能保证以后到来的,还是雁平桨?
如果他们最终还是选择要一个孩子,那么未来几年之后,出生的那个孩子是男是女,样貌如何,还会不会是那个与雁稚回有一双相似眼睛的活泼孩子?
蒋颂抿着唇,望着身上的少女,眼神晦涩,心底纠结万分。
“可我不想那样,”蒋颂道:“如果……重来,我真的不想这样。”
沿着雁稚回的眼尾,他一点一点描她的五官,从上而下,最后来到嘴唇。
“十九岁,别的女孩子十九岁都还在读书吧,在谈男朋友,而你因为我……”蒋颂摇了摇头:“不太好。”
雁稚回从来喜欢看蒋颂愧疚、失意的眼神,男人眼睫半遮着眼珠,他抿着唇,俯视的角度下鼻尖高挺,面容望之甚至有些严肃。
可只要看清他的目光,就知道他大概真的要变成玻璃碎碎了。
还有点点矫情呢,雁稚回想,忍不住弯起嘴角。
是矫情一些,但实在好看,声音好听,身材也好。
她也矫情,还有点病,否则怎么会在听他承认这些事之后,还任由他亲?
“可我的家里管得很严,如果不是您,我大概…也没有机会做那种事。”雁稚回勾弄着蒋颂的手指,笑着安慰他:“很多时候,我感觉我的人生就像皮筋儿一样,您懂吗,就是这样——”
雁稚回屈起手指,像拉什么一样,在空气中往两边捏,又倏地松开。
“有人拉,我就绷紧了伸长,越来越长;没有人拉,我就松松散散在原地打转。您所说的我未来的样子,如果没有和你的爱情,蒋颂,我可能根本想不到去做。”
相差十五岁的伴侣如今各处在人生与婚姻的两端,但他们都不约而同地知道,“对未来充满期待”,是多么不容易的几个字。
“如果是和你,那些事情,我是愿意的。而且……”她看向蒋颂:
“我很喜欢你,蒋颂,我是因为你对我的好感而注意到你、喜欢上你的。如果这样的好感可以维持二十年……我不爱您,简直是不可能的事。”
蒋颂定定看着雁稚回,再度压下来吻住她。
单纯的轻吻有安抚的作用,但蒋颂伸了舌头。雁稚回含糊地呜咽了一声,被他拉进怀里,越吻越重。
身体再度发生贴合,蒋颂有点忍不住了,低头去握她的腰,身体下压,在进入时为那种熟悉的快感感到痛快和忍耐,模糊地叫她小乖。
他低声道:“好感?我对你根本不是好感。”
他缓慢地揉着她的脸,盯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我是因为爱我的太太,才对未来充满期待。”
这时候开始做,再结束不知道要是什么时候。
雁稚回抿着唇笑,把被子重新拉上来,等蒋颂也进来里面,才附到他耳边轻轻道:
“是吗?那…我是因为知道自己会爱上你,所以对未来充满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