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靠坐著。
「我想拿著我的香包。」待一切都安置好之後,瑕還來不及喘口氣,璃又冒出了這句話。
瑕瞪大了眼,也是這時候才察覺對方連一根手指都動彈不得。天哪……這樣真的沒問題嗎?傷成這樣真的還能恢復正常嗎?!
他惴惴難安地探出手臂,先觸碰了下對方擱在身側的,略顯冰冷的手,再小心翼翼地將其翻轉成掌心向上的狀態。他將香包的吊繩勾上對方的指縫間,再慢慢地彎折璃的手肘呈一個直角的姿勢,讓他只要一低下頭,就能看到掌心中的香包。
雙色眼眸垂下,看著掌心中的紫色,腦中想著的卻是另一個人。
原來……自己的香包在他身上,原來……他是真聞不到他身上的香氣,而不是他自制力過人或什麼的……本來嘛,他就想這種蠢狗哪可能會有什麼多驚人的自制力……胭脂紅的唇瓣彎起一個幾不可見的弧度。
蠢狗……連別人的真面目也沒見過,也搞不清楚人家的底細,就這麼巴巴地幫別人擋子彈,就這麼死心塌地地不想分開了,到底~要多蠢,才能作到這種地步啊……
唇畔的弧度揚得更高,一滴晶瑩的液體卻落在那紫金色的香包上,然後是第二滴、第三滴……
瑕似乎被駭著了。「喂~璃?!!」
「沒事,我沒事。」低喃的嗓音異常平穩,眼眶中的液體卻不斷超出承載,順著重力墜落。「我真的沒事……」
才怪……他全身看不見的傷痕都在向他抗議著有多痛……他以前~到底是怎麼捱過這樣錐心刺骨的劇痛呢……他也不記得了……
痛死了……真的痛死了……蠢狗……你聽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