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反抗,最后难受的只是自己而已。
委屈,埋怨,浪费的也只是所剩不多的精力而已。
能做的事,能走的路,从最开始就只有一条。
希雅恍惚地握紧笔,强迫自己把游移不定的视线集中在第一道题上。
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啊……
明明前几天还……所以是她的错吗……?
希雅不知道自己做了多久,做了多少道题。理智太珍贵了,不能浪费在数题目这种小事上。
如布兰克所说,每一道题都很简单,任何经过初等教育的,有着基本理智的人都能一眼看出答案。
前提是有着基本理智。
每一寸肌肤,每一根神经,都在叫嚣着好热好痒好想要,好想高潮好想高潮好想高潮。蚕食理智的不仅仅是撑满小穴的假阳具,咬紧敏感点的乳环阴蒂环,还有勒紧至极限的绳子。
每一次呼吸,那些绳索都仿佛往肉里更陷了几分。明明是为了维持意识去呼吸,却好像越呼吸,越混沌。
希雅已经分不清难受和舒服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那紧紧箍住三点的圆环似乎在动,插在穴里的假阳具也在缓缓转动,好酸,酸得她直流口水,眼前一片白光。浑身都好紧,但紧就是舒服,连被勒得发麻的手臂都好舒服,恨不得再紧一点,再紧一点才好。座椅上的垫子早就湿透了,湿漉漉的坐垫贴着大腿,本应是非常难受的事,但这也变成了舒服。一切难受的事都变成了舒服……
她无意识地扭腰,扭屁股,眯着眼睛忘情地呻吟。漂亮的红色眸子早已失去了光彩,雾蒙蒙的像一颗沾了水气的玻璃珠子,抹一抹就会染上一手湿意。湿透的坐垫被她扭得渗出水渍来,浓烈的雌性发情气味刺激得她大脑更加迷糊。
这些都是她流下的淫水,原来她是这么淫荡的人啊……但淫荡也好,淫荡的人高潮起来更舒服……一定是这样……
“呜呜……呜呜——”
希雅扭来扭去,扭来扭去,然后在无望挣扎的某个瞬间,她会忽然回过神来,噙着眼泪努力让视线聚集,努力去思考下一题怎么写。
笔尖在纸面摩擦时的细微震动沿着手指传遍全身,分明是无比微小又正常的震动,却被发情至极致的身体认作是一种电流般的刺激。她写得手掌发麻,似乎连握紧鹅毛笔的手指都成为了性器官。
“嗯呜……呜……”
维持理智太难太难了,唯一能帮到她的,只有嘴中的软管。通过软管喝到的水是凉的,凉水能短暂地让她清醒。在某一次尝试中,喝到这甘霖般的凉水后,希雅就开始一直喝,一直喝……
很快的,她就为此付出代价了。
——她的膀胱好难受。
自从早上出了房门,她还没上过厕所,又喝了这么多水……
比起性需求,这件事可能更让她心焦。两者虽然都是难受,但憋尿的难受明显更接近于痛苦。
希雅朝布兰克呜呜大叫,尤嫌大叫不够体现她的焦急——毕竟呜呜叫已算是她的常态了——她又拿笔杆在桌上狂敲。
如此终于吸引了布兰克的注意力。布兰克抬起头,朝她投去淡漠的视线——至少希雅认为那是淡漠的。
“做完了?”他问。
希雅第一反应是否认,刚要摇头却犹豫了。要是摇头,恐怕布兰克会立刻移开视线,可若是点头……布兰克走来一看就知道自己并未写完,他大概是不会让她说话的……
她使劲眨巴眼睛,表情要多焦躁有多焦躁,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她无声地表示自己真的有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事要说,但布兰克果然——他果然低下了头,继续看他手上的文书。
“还没到时候。”他说道。
不是啊!希雅在心里大叫。不是啊!不高潮也没关系,至少让她上个厕所!
但任凭她怎么敲笔,布兰克都不再看她了。
希雅心里发沉,心里一发沉,股间的快感就越鲜明,有种仅凭心理上的紧张就要超过界限的错觉,引她努力去夹紧小穴。等她夹紧了,膀胱又似乎要开闸发水……她赶紧放松肌肉,急剧喘息。
然后陷入下一个循环。
这和被操到失禁不一样,希雅现在对于自己的身体还是有一点掌控力的——就算很少,那也是有的——她不能允许自己主动地尿出来。
何况这不是在浴室里,甚至不是在床上!这是在书房,平时看书办公的地方,她就算憋死了也不能尿在这里啊!
但大概只有写完了才能释放……
她两眼昏花地继续写,呜呜咽咽地继续写,写得大汗淋漓,整个人都要虚脱了。最后两题她实在看不清楚了,随便写了个数字上去。但即使是随便写的,“写”这个动作本身也刺激得她浑身乱颤。
她无力地拿笔杆敲桌子,敲出的声音都像有气无力的哭泣。
布兰克终于理她了。他走过来,解开少女腿上的桎梏,将她抱在怀里,另一只手拿起纸张,检查她的“作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