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一把抱住男人的劲腰,全然依赖地靠在他宽阔的背上。
身后紧紧贴着女子柔软而馨香的胴体,赵毅背部的肌肉立即绷得紧紧的,犹如一张拉满了弦的弓,随时有可能因为绷得太紧而四分五裂开来。
屋里的巧儿也听见了这一声“夫君”,当即脸红心跳,连身子也不自觉酥软了三分。
同是女人,怎么嫂子的声音偏就这样好听?
娇娇软软的,像是撒娇一样,叫人平白无故也会生出几分怜爱之意,她是个女子尚且如此,那哥哥呢?哥哥听了这样娇媚动人的吴侬软语,现在会是怎样的反应?
巧儿好奇地掀起帘子,刚刚探出一个头来,就见哥哥和嫂子正紧紧地抱在一起,好不缠绵。
羞得她个还没出阁的小丫头立即别开了头,三步两步便退了回去。
好在黎娇只抱了一会儿便松开了,赵毅胸口憋着的那股气也终于得以呼了出去。若是再这样搂上一会儿,只怕是他也要气绝而亡了。
赵毅僵硬着身体、板着脸转过来,正欲恶狠狠地骂她走开,眼前的娇人儿却突然对他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继而便钻进他的怀里,压根没留给他凶她的机会。
赵毅不由一愣,上辈子,他极少见到她笑,她在家中,永远是愁眉苦脸唉声叹气,似乎从不曾对他展露过一次笑颜。
可就算是那样,他依旧疼着她呵护着她,什么活也不舍得叫她做,真真是把她捧在手心里哄着宠着的,可她呢?
在她在毅然决然离开之前,心里有没有为他想过一分?有没有想过孩子一分?
这次她突然搞这样的花招,又是想做什么?
竟然不是一个劲儿的想着逃走,反而对他投怀送抱了起来。难道是新换了招式,想叫他放松警惕,抑或是想给他点甜头尝尝,哄得他心甘情愿送她离开?
想到这,赵毅的心一下子凉了大半截,连带着把那份见到她笑容的惊讶也冲淡了不少。
正当他想用力推开她时,黎娇却抢先一步从他怀里退了出来,左手握着他的手,右手打开了灶台上的木盖。
睡醒前便闻到了阵阵肉香,大半个月来一直跟着人牙子奔波劳顿、忍饥挨饿,她已经很久没尝过肉的滋味了。
堂前肉糜的香味愈发浓郁,黎娇饿的肚子直叫,也没顾得上多考虑便掀开了盖子。
打开木盖的一瞬间,滚滚的水汽扑面而来,她吓了一跳,慌乱间一把扔掉了手中的盖子,却不小心烫到了自己的手。
嫩生生白净净的手背上立马红了一大片,瞧着好不可怜。
赵毅还没来得及感受那强行塞进手中的滑腻,就见黎娇白如嫩藕的肌肤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了一个小泡。
他急忙拉着人跑到院中,打了一桶井水,把那小手按在水中浸泡。
屋里的巧儿听见声音,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见状喊了一句“我去叫李叔”,便又匆匆跑出了院子。
疼,火烧火燎的疼。
又疼又烫又冷,眼前迅速弥漫起一大片水雾,黎娇没忍住,鼻子一酸,泪珠噼里啪啦地掉了下来。
赵毅最看不得女人哭,尤其是她哭。
他笨拙地用自己粗粝的手掌轻轻拂去她脸蛋上的泪花,可却不知为何越擦越多。
晶莹剔透的金豆豆一滴接一滴地浇在他手上,烫的他的手背也隐隐约约地发起了疼。
赵毅手忙脚乱地将两手轮番上阵,却还是擦不完她滚滚洒下的热泪。
黎娇想起这些日子受的委屈,越想越伤心,最后干脆趴进赵毅宽厚的怀里,哭了个昏天黑地。
等到一脸焦急的巧儿带着跑得满头大汗的李叔进院时,就见院中的二人如同交颈鸳鸯般亲密地缠在一起。
黎娇的情绪已经缓和了不少,正爱娇地窝在夫君怀中,小声抽噎。
赵毅轻拍着新媳妇的后背,像是在低声安慰着什么,亲亲热热的样子让一把年纪的李强也看得老脸通红,更莫提年幼不更事的巧儿了。
小丫头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
还是李强率先咳了咳,打断了这一对浓情蜜意的小夫妻,“赵毅,听巧儿说你媳妇烫伤了,我来看看。”
有外男进门,她还在哭着鼻子,黎娇忙擦擦泪痕,不自在地躲到了赵毅背后。
白净的脸蛋烧的通红,只有一只小手还紧紧拽着赵毅的袖口。
赵毅下意识向右挪了一步,把他的小媳妇给藏了个严严实实,这才出声答道,“是,手背烫出了一个泡,大晚上的麻烦李叔了,还请您帮忙给看看。”
李强嘴上答应着“好说好说”,心里却哭笑不得,暗想道,你把人藏得这样严实,可叫我怎么看。
赵毅也发觉了自己的失礼,撤开了半边身子,请客人进屋。
村里不像高门大户那样讲究男女大防,更何况李叔是长辈,又是来看病的,他的反应确实有些过激了。
可想是这样想,回屋的路上,他仍然将半个身子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