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可她的力气哪有闫子衡大,挣巴了好几下,硬是拽不过比牛还执拗的某人。
好吧,她放弃抵抗了,黎娇开始放松紧绷的身体,默默地垂下了头,任由他用大拇指偷偷摩挲她的手背。
今天他们俩回来得晚,为了实现这几天始终没能如愿的梦想,心机boy闫子衡装作忘拿东西,五次三番返回教室取,还不准黎娇离开,特意来回了好几次,几乎等到学校里所有人都走光了,这才“收拾”好书包,带着等得头顶长草的黎娇往家走。
学生们都回家了,中午的小区空荡荡的,好像天地间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
心意相通,缱绻旖旎。
闫子衡终于如愿以偿,脸上不由挂起一抹清浅的笑。
这样的笑容落在黎娇的眼里就是荡漾,她早已被他摸得心如鼓擂,小鹿乱撞,只好掩饰般地胡乱推搡他,视线不住地左右游移,“行了行了,小心待会儿被人看见,你快回家吧。”
闫子衡坚决地维护着自己的权益,声音虽低却异常坚定,“那不行,现在明明没有人。”
艾玛好有道理,这认真的答案也是让她无言以对:)
在手里握了一会儿又觉得不满足,闫子衡变本加厉,赶在黎娇生气之前,快速地穿过她的指缝,与她十指相扣。
骨节分明的大手一根根包裹住她纤细的手指,黎娇的小心脏砰砰砰的狂跳,她忍不住看向两人交握着的手,一个又长又直,一个又小又白,放在一起却格外的相配。
软软嫩嫩的小手,闫子衡捏了半天还是舍不得撒开,见他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黎娇没再说话,踢了踢他的脚,示意他这回真该走了。
闫子衡小麦色的皮肤上染上一丝赧然,却依旧不肯走。
最后,还是黎娇愤怒地使出一套无敌连环小粉拳,把他打跑了。
但自打那天以后,闫子衡便像是突然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连下课都不出门了,明明没什么话要对黎娇说,偏偏每个课间都如同被定了身似的,一有机会便侧坐着,以示同她的亲昵。
只是牵手而已啦,没必要像那个啥了她一样,一脸我会对你负责的表情吧?!
黎娇不止一次地暗示他,在下面踹他椅子让他转过去,可闫子衡好似一个倔强的小孩子,丝毫不为所动,照样我行我素,撵都撵不走。
事实再次证明,她永远无法赶走一个死皮赖脸的人。更过分的是,跑操的时候他竟然还故意站在她身边,用胳膊一个劲儿地撞她,还嘿嘿嘿地冲她笑。
一口白牙晃花了黎娇的眼。
闫心机穿着和她同款的帆布鞋,两人站在一起,一个脚大,一个脚小,跟一对小情侣似的。
他表现得太明显,让人想不注意都难,黎娇心里害怕,却又有些酥麻,瞪了他好几眼,他像没看到一样,整个人都快站到女生排了,笑嘻嘻地接着碰她。
大爷你倒是遮掩点啊,生怕老师看不出来么?!
黎娇只好使出了杀手锏——等到跑至转弯处老师看不见的地方,用指甲在他胳膊上掐起一小圈肉,狠狠一拧。
年轻的男孩子火力旺盛,才4月中旬,闫子衡已经换上了夏季的短袖校服,小臂上的皮肤裸露在外,正好被黎娇掐个正着。
闫子衡差点“嗷”地一嗓子喊出来,咬紧了牙关,拼命地忍着泪咽下了这份苦楚,后来才终于老实了,只是看向黎娇的目光里多了一点幽怨和委屈。
黎娇在心里偷笑,哼哼,小样,难道老娘还能治不了你?
赵珊珊最近经常能感受到来自闫子衡的森森的恶意。
尤其是当她和黎娇有一些亲密动作的时候,这种感觉就会分外强烈,每当这时,闫子衡看向她的视线中常常会包含着某种疑似于嫉妒愤慨不甘之类的情绪,比如此刻——
她正双臂抱住黎娇,躺在她肩头和她吐槽即将到来的体质测试,而闫同学瘫在座位上,头半靠着黎娇的书,装作背书,实际上耳朵支得高高的,在偷听她们俩说话。
“怎么办啊,宝宝不想体测,宝宝不想跑800米。”800米什么的,太恐怖了好么,而且测试的时间还在5月份,天气正热,太阳又毒,跑完肯定会累成狗的。
黎娇豪气地揽住她的肩,无奈道,“那也没办法呀,总是要测的,没关系啦,及格就行了。”
赵珊珊面带鄙夷地看了她一眼,像被她逗乐了般“咯咯”地笑,“小娇娇,你还劝我呢,你能及格么?”
“……”黎娇身子一僵,对啊,她,她能不能及格还是个问题呢。
她的体质比较差,中考前的体测就差点没及格,高中又坐了三年没怎么运动,现在岂不是更危险了……
黎娇顿时深陷入到了深深的惆怅之中。
闫子衡耳朵一动一动的,把她们的对话听得清清楚楚,嘴里不禁小声嘟囔,“我可以帮你啊……”
黎娇没听清他说什么,赵珊珊听清了,打趣着接茬,“那教我么?”
闫子衡闻言转过头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