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心。
她在对电话那边的助理吩咐事情。
“开车去城郊,她的护士要随行。我要做成她被拐卖的样子。”
y挑起眉,看她挂了电话,愣了片刻,望向他。
她这才发现他都听到的样子,眼神淡淡,移开目光,但手握紧了手机。
“先别问为什么。”她低声说。
他和她坐在车里,看着道路那边,一辆黑色的车驶来,下来了人将女人带上车,身边下属的对讲机传来声音。
z在这端指挥布置。过了一会,z的电话响起,她看了一眼屏幕,接通电话。
“听我的助理说,你的生母在疗养院失踪了?这叫什么事啊,人找到了吗?”带着笑的声音传来。
z微笑:“托二哥的福,还没有找到。”
那边静了一瞬:“怎么会没找到?”
z说:“是的,还没找到。要急死我了,这可怎么办啊!二哥你有什么建议吗?二哥这么神通广大,或许你有办法找到呢。”
男人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你当我是三头六臂?你……不再找找吗?说不定就找到了。”
z叹了口气:“怕是找不到了,只能报告给父亲了。”
她又说:“是谁干的事情?如果人出了意外,我要跟他拼个鱼死网破。”
她的语气阴测测的,那边匆匆附和几声,便挂了电话。
时间慢慢到了傍晚,总部打来电话询问此事,z如实告知。她父亲的秘书同疗养院派人过来协助,见证了z的人如何在城郊的废弃仓库找到了差点要被转移走的女人。
再晚一步,女人就要被交给蛇头,从这个城市里消失。这个事实无比清楚,z确认秘书会准确无误地报告给父亲。
看着女人安睡在房间里,z转身出来,走进夜色中。
她的手机又振动起来,接通电话,男人气急败坏的声音。
“是你干的?”
z说:“二哥问的是什么事?”
男人说:“你心里清楚,我明明没有这样做。而你顺水推舟,把别的事都栽赃在我头上。”
z笑道:“我怎么听不懂呢?二哥指的是什么事?不妨明着讲,也好让我知道,在哪里惹二哥不高兴了?”
“你!”
男人沉默片刻,忽然笑了:“你也不是个好东西。”
z没有接话。
“居然做得出利用自己母亲的事,哈哈,玩什么母女情深啊?哎,我用的还是你以前那个办法呢——”
还没等他说完,z就猛地挂断了电话。
花园里很安静,广阔的天幕像深蓝色的手掌,将她罩在大地上,呼吸自由,但有股重力。她静静地站着,忽然身后传来声音,她回头看,看见他站在身后。
她的脸色苍白,手指收紧又松开。
“你听到了?”
“听到了。”他回答。
她垂眼笑了笑,转过身:“我让司机来接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你先走吧,不用等我了。”
“什么事?”他平淡的声音。
她没回头,他又问:“什么事?”
缓慢而平和的声音,似乎没那么在意。但是z不敢回头,想要往前走,但被人从身后抓住手腕转过身,扳过下巴。
“说说看,”他说道,“你有什么事要处理?”
他平静的双眼看着她,看不出情绪,在z看来更是一种折磨。
她低声说:“你知道今天我做了什么。”
他说:“对,我知道。”
以他的敏锐,他当然会发现。他会知道她自导自演,知道她把事件夸大,推到对手身上,把原本看来不痛不痒的敲打上升为蓄意害人的行为。
最重要的一点是,可能他不知道。这违背了父亲的意志。女人本身并没有太大价值,但作为z的软肋,她安全地被关在疗养院里,就是一种价值。
听到他这句话,她顿时觉得无处遁形,但他又困着她,让她的脸暴露在灯光和他的注视下。
她可怜的,受人控制的人生的一角,就这么赤裸裸地从黑暗里被找出来,掀开盖子,端在他眼前。尽管她如今已经有些力量,但还被迫观看她的母亲像个物品一样塞脏被单里带走,扔在马路对面。
他从来都体会不到这种困窘吧?而这却是她的家常便饭。她感觉到费尽心思建立起的尊严土崩瓦解,想逃离却没有逃离的空隙。
她弯下腰,像是要在阴影里藏起来似的。他低头看她,伸手过去,却接到一滴冰凉的液体。
她被他环着困住,双臂围绕着带起,曲着手臂被压在他的胸前。她仍然低着头躲在阴影里,额头靠着他的胸膛,眼泪落在他们之间的地面上。
他强迫她抬起头。
“还想躲?”他说。
她含着哭腔说:“我不想哭的……”
他看着她的脸,问:“为什么哭?”
她不回答,他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