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到她,他觉得渴。看到她,如喝咸水,止得住一时的渴,过后却更渴。
他看着她垂首解安全带,乌黑柔顺的头发垂在脸畔,遮住了她的脸,只露出一点白皙小巧的下巴,以及一点樱红的唇。
他喉咙滑动,忽然按住她的手。
罗衣被他按住,忍不住惊讶抬头:“怎么了?”
陆逊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垂眼看着她,目光渐渐灼热。
他结实的胸膛慢慢靠近她,热度炽人。
罗衣顿时明白他想做什么。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动不动,任由他靠近她。
在他就要吻上她时,她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的唇上:“我只亲我的男朋友。”
他?还不是她的男朋友。
从来也不是。
陆逊很快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一时间,懊恼万分。
为什么?他当初为什么要拒绝做她的男朋友?男朋友该做的、不该做的,他全都为她做了,结果却连个名分都捞不着。
曾经他认为名分是负累,是玷污,因而竭力避免。现在他只想回到过去,掐死那个愚蠢而倔强的自己。
当初他们没有定下男女朋友的名分,现在“和好”,当然也是没有名分的。
她为此不肯跟他亲近。
他求欢不得,心里满满都是火气,握住了她的手,攥在手心里,用力地揉捏。
好像这样就能跟她更亲近一样。
罗衣伸手掐了下他的脸,对他嘻嘻一笑,就收回了手:“晚安,我的司机先生。”
陆逊沉着一张脸。
鞍前马后的伺候了三个月,还是一个司机,怎么不让人生气?
但很快这股气就消散了。
她不是不喜欢他,她只是还在生他的气。毕竟,他曾经让她热脸贴冷屁、股,贴了那么久。
她应该生气的。
她是女孩子,不管多么喜欢他,适当矜持一下,摆摆架子,也是可以理解的。
他在心里一遍遍对自己说,直到那些郁气渐渐消散。
他长出一口气,发动车子离开。
这周末,陆逊要值班。
“你来看我吗?”坐在办公室里,陆逊给罗衣打电话,轻声说:“现在同事们都笑话我。说我不知道珍惜你,把你作走了。你来看我好不好?”
电话那头,罗衣无声笑起来。
他连示弱博同情这招都学会了。
“好啊。”她应下。
陆逊没想到她这么干脆,还以为她要借口去玩拒绝他,脸上不可遏制的露出笑容:“好,我等你。”
刚挂了电话,就听到门外响起口哨声。
“哟!陆医生笑得跟花儿似的!”
“心花怒放!”
“这是把妹子的心哄回来了?”
他跟罗衣“分手”的事,同事们都知道了。他长得帅,罗衣又出奇的有人缘,大家都很关心这一对,想看他们修成正果。因此,一个个出主意,让他把罗衣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