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与大师姐齐名,一定也不差的!”
听到这里,方旭之才心里舒坦了两分,他手心里出现一只纤细的竹管,一边把玩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这里面有三根涂了麻药的银针。当初收拾红衣老怪的时候,我就是靠它保命。”
嵩山派是名门正派,掌门师父又很关心江湖上的事,一旦哪里有危害百姓的恶人出现,他都会让门中弟子去除恶。因此,三大弟子每个人手里都有不少人命。
小弟子们听到这里,全都很佩服:“师兄好厉害!那红衣老怪武功高强,二十年前就成名了,师兄居然能从他手下逃生,还把他给治服了,实在厉害!”
崇拜声连连响起,再也没有人去奉承罗衣,方旭之心下得意,又问他们:“有没有人想学暗器?”
“有!”
“我想学!”
“师兄教我们吗?”
不少人围在方旭之的身边,要他教暗器。
方旭之刚才拿出来的玩意儿,只是他七八年前,刚踏足暗器一道时,制作的最简陋、最没有杀伤力的暗器。他见小弟子们喜欢,并不怎么心疼就教给了他们。
小弟子们分成两派,一派学了麻针,一派没有学。
没有学的那些弟子们,认为暗器不够光明正大,非正道。
“命都没了,还管什么正道?”
“就是,我们又不拿来害人,只是用来保命!”
两派人吵了起来。
一派说:“像大师姐这样武功高强的剑客,根本不需要暗器!”
一派说:“就算是武功高强如大师姐,猝不及防之下,也要栽在暗器上!”
“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
两派人吵得不可开交。
罗衣闭着眼睛假寐,好整以暇地听着热闹。直到一股微弱的却不容忽视的阴风袭来,她袖袍一拂,将那股阴风卷在袖袍中,睁开眼睛,缓缓坐起身。
“大,大师姐,我不是故意的……”
一个小弟子脸色煞白,浑身抖得厉害。他手里恰好捏着那枚竹管,而此时,竹管正对着罗衣。
罗衣低头看向袖袍,上面赫然落着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不仔细看根本发觉不了。
亲,当掌门吗
场中一时寂静得针落可闻。随即,弟子们纷纷朝那位失手的弟子指责起来。
“你怎么回事?”
“你差点害到大师姐!”
“幸亏大师姐反应敏锐,不然你罪过大了!”
“还不向师姐道歉?”
那位弟子吓得面色惨白,浑身哆嗦不已,哭丧着脸道:“对不起,大师姐,都是我的错,您责罚我吧。”
嵩山派是有门规的,最轻的责罚是杖责二十。
杖是铁杖,由刑律堂的弟子执杖,结结实实地打下去,最少也要在床上趴半个月。
刑律堂由万斩风掌管,他素来是铁面无私,从不宽饶任何人。真要定了罪,这位弟子绝对跑不了一顿杖刑。
差点冒犯到大师姐,他丝毫不敢抱怨,老老实实地认错求责罚。
其他弟子也不为他求情,这可是放倒过红衣老怪的暗器,真要射中了大师姐……
“还说暗器不会害人?这就是不会害人?”
“一旦不留神,就会误伤无辜!”
本来就不支持学暗器的弟子们,更是理直气壮。
这点小事,也值得吵成这样?罗衣将袖袍一拂,众弟子只觉眼前银光一闪,随即那道银光没入竹管不见了。
手持竹管的那名弟子,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连发抖都忘了,急急忙忙打开竹管。就见里面躺着三根细如牛毛的银针,整整齐齐,好似根本没有射出去过。
他一脸震惊地看向罗衣,失声叫道:“师姐?!”
其他弟子看到这一幕,也都愕然看向罗衣,目光越来越明亮,越来越灼热,几乎快要把人融化掉。
唯有方旭之,垂在袖中的手握成了拳头。薄唇抿了起来,脸色有些难看。
刚才那枚银针,其实不是小弟子失手,而是他暗中使了手段。
他看着她懒散歪在椅子上,不管周围吵成什么样,都始终不肯睁眼,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似的,心里说不出什么感受。
也不知出于什么心情,他下意识地弹出一股气劲,打中持着竹管的小弟子。
他不想看到她如此淡然。凭什么他费尽心思笼络小弟子们的心,努力经营威风的形象,她却如此淡然处之?
他只想借小弟子的手发射出暗器,却没想过后果。因此,看到她居然接住了暗器,顿时愕然。等到她随手挥袖,将银针原样返回竹管,却是震惊了!
她……居然如此厉害?!
方旭之满心以为,他只是习武资质平庸一些,但是有暗器加持之后,并不比冷如霜、万斩风这些同辈差多少。然而此时此刻,他看着罗衣一脸淡然从容,好似那只是随手为之,不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