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和电影院相比,这里的档次无疑要高多了,每个沙发椅之间都有一个很小的茶几,上面放着一瓶水一个烟灰缸和一盘洗干净了的水果,服务很是周到细致。
或许是前后登记的缘故,方逸的座位是和苏总等人紧挨着的,苏总坐在了三人的中间,而那位柏警官则是刚好坐在了方逸的旁边,在方逸坐下的时候,还抬头看了他一眼。
“哎呦,方逸,你小子运气不错,挨着美女坐呀……”两人落座之后,满军冲着方逸挤吧了下眼睛,虽然隔着个大镜框看不清那女人的相貌,但单是从身材上看,就是一等一的美女了。
“满哥,咱们是来干什么的啊……”方逸无语的看着满军,在猜到这位柏警官参加拍卖的目地之后,方逸就决定对其避而远之了,这会正在心里庆幸她没认出来自个儿呢。
“嘿嘿,泡妞赚钱两不误嘛,想当年你满哥我……”
拍卖还差几分钟才开场,这会还有人往会场近着,满军左右无事,干脆和方逸吹了起来,只是他忘了自己声音虽然很低,但和苏总他们的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低俗……”一个清脆的女声从柏警官的方位传了过来,同时还有一道鄙夷的目光,满军的声音顿时戛然而止,脸上露出几分尴尬的神色。
“哎呦,老谢,你也来啦……”正一脸尴尬的满军抬起头,刚好看到一个熟人,连忙站起身打了个招呼。
“老满,你这话说的,我不来好东西不都被你淘弄走了?”
和满军说话的那人也是四十来岁的年纪,脖子上挂了一块鸡油黄的蜜蜡饼子,手上还带着一个硕大的鸽血红戒指,再加上那一身香云纱的老式马褂,活脱脱的一副旧社会地主老财的打扮。
“老满,我可是听说了,前段时间你收了一副唐伯虎的扇面是吧?”
被满军称做老谢的那人,看到满军的座位旁边没人,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开口说道:“怎么着,出个价吧,你知道我有个客户喜欢收藏名人字画,把那扇面转让给我吧……”
“老谢,不是兄弟不让给你,是你这话说晚了……”满军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说道:“我那扇面收上来的第二天就脱手了,这事儿真是不好意思……”
满军嘴上说着不好意思,脸上却是笑意盈盈,老谢的名字叫做谢清阳,也是金陵有名的古玩商,生意规模要比满军大出许多,俗话说同行是冤家,就算那副扇面满军没出手,也是绝对不会让给老谢的。
古玩这生意有个特性,那就是难买难卖,收到一件好的古玩不同意,但是同样,手上有好东西,也未必就一定能卖出去,在某些时候,好的客户甚至要比进货的渠道更加重要。
而古玩行的客户,基本上都是一些高端的成功人士,他们的需求五花八门稀奇古怪,谁能满足客户的要求,谁就能将这关系给绑瓷实了,从别人手里收取东西来维护自家的客户,这也是他们经常做的事情。
当然,如果不是自己急用钱或者是对方的出价高于市场价格,一般人也是不会将东西卖给同行的,满军这两年的古玩生意做的不错,隐隐有追上老谢的苗头,所以两人的关系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和睦。
“哎,老满,我可是还没说价啊,你小子就这么不给面子?你说说卖给谁了?我去和他谈……”
听到满军的话后,谢清阳脸上露出几分不快来,他是真有一位客户在收藏唐伯虎的字画,所以只要听到圈里人有谁得到唐伯虎的东西,谢清阳一般都会高价买下来的,反正羊毛出在羊身上,到时候连本带利的都能从客户身上赚回来。
“老谢,你真的要和我那买家谈嘛?”满军闻言不由笑了起来。
“怎么着?我谢清阳在金陵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吗?”
满军的话让谢清阳皱起了眉头,他八十年代中期就开始倒腾古玩,到了现在身家数千万,在金陵古玩行也算是一号人物了,满军在他面前只能算是个小字辈。
“那成,老谢,东西是孙老买走的,你去找孙老谈吧……”满军看了一眼方逸,差一点就笑了出来,因为他知道谢清阳在金陵古玩行里,最怕的就是孙老爷子。
那还是五年前孙老爷子刚退休的时候,谢清阳跑到了孙老的家里,居然想请孙老给他的古玩店当大掌柜的去,言明白送给孙老四成分子,也就是说孙老一分钱不用花,就能成为他那古玩店的第二大股东。
但是让谢清阳没想到的是,原本还给他倒了杯茶让了座的孙老,居然一下子就把茶水泼到了谢清阳的脸上,顺手还抄了个扫把劈头盖脸的就将谢清阳给打出了家门,没等谢清阳下楼梯,他带去的礼物也是被孙连达给扔了出去。
行里向来传闻孙老不让古玩商进家门,其实源头就是出在了这个地方,那次被谢清阳一副市侩嘴脸给恶心了的孙老,从那之后就立下了这个规矩。
不管怎么说,谢清阳也是金陵古玩行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在被赶出了门之后,心里自然也是很不忿。
于是谢清阳就在不同的几个公开场合放出了话去,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