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渗了出来,直到胃疼,最后只能喝水止饥。
这手掌里的硬币,还被他紧紧地攥握着,像是还存着一丝希望,他相信他妈妈会把门打开的,他可以用手掌里的钱去填补肚子。
可是夜深了,他已经饿到没有力气了,又沉沉睡了过去。
睡眠可以忘却饥饿的吧?也可以忘记身上的伤痛。
隔日的阳光,又烈的跟刀子一样,盛夏艳阳寸寸日晒的照在能高达四五十度的铁屋顶上,要是有颗生蛋,把蛋给打破在这铁皮上,那肯定能直接熟了。
他被晒得脸上炸红,又渴又疲乏,喉咙也疼的像是刀刮过一样,他发不出声音了,因为家里的水早就被喝光了。
他全身软绵绵的,只能盯着窗外的烈日望着,期待有片云可以让他凉快一些,苍蝇往他的眼前飞,甚至停至,可是他连蝇虫停在他的脸上,都没力气去挥赶。
幸好硬币还在他的掌上。
他还舍不得松手,也不能松手。
一但松了手,他就没了活下去的希望了。
可是小孩子,哪里知道死亡是什么意思。
可能只有硬币从他手里被夺走,才是死亡的感觉吧!
那如果是他自己,再也握不住这个硬币呢?
扑通。
硬币从他的手掌掉落,滚到床下
躲在床角的老鼠,恶狠狠地看着他。
他才从恶梦中惊醒,让他整个人陷入幽冥式的空洞。
回忆跟恶梦如同鞭子,一次次的甩在疼痛里。
他不确定自己还活着吗?
难道,他没有死于那场饥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