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也有些扎人,她几乎起了冷颤,像是被他碰了一下,就有无数根针会在性奋神经上,轮流的麻麻的轮刺上一回,也像是有着某种节奏的电流在皮肤上轻跳。可这种冷颤非但没让她觉得冷,反而是身体都热了起来,但那种热不是夏天周身的闷热,是很像身体有某些目的,便故意把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身下的大腿、腹腔附近。而且他的唇很温暖,温暖到,她不讨厌这种亲密的接触。
今天可能会久一些。他提醒一说。
为什么?她不解的问。
戴了避孕套,会降低敏感度。
他说这种话时,一点情绪起伏都没有,像是在阐述一件事实,心情毫无波动,但其实是昏暗的灯光里,掩饰了他脸上的情绪,是克制中的等待,是等待中的期待,跟在时间的缩影下,要收藏含苞待放的花朵,在开花的那一瞬间,都是需要等待的。
那你明天几点出门。
她没发现他的盘算,只在心里想着,这样他只剩下几个小时能睡了,会不会太累啊。
六点查房,查完房没什么事就能回来了。今天有几个工安意外的工人,做了几个腹内器官的修补手术,我有些担心患者的术后情况,得去看一下。他在谈论工作上的事时,还能不停止造作。
他的影子像是黑影蔽日一样,瞬间就笼罩住她的天空,黑压压的身影比身躯来的更快。像是在湖边垂钓那般,晚风抚过,湖上便带来一阵如毛细般的小雨,可钓客还在等待,水鸭从钓客的旁边划水而过,可没人看着在湖面上浮沉或是瞌睡的憨鸭一眼。直到远处,有股从海上吹抚过来的风,像是意外似的,挟带了一只刚从潮汐踏海而来的白鹭,钓客才真的丢了钓竿,以挂在颈上的望远镜,观察这只从那海的那一边,过来的娇客。他没想通,白鹭为什么要从鱼虾贝类最多的海边潮汐,飞往固守一方的湖边歇息,甚至安家,这不是反其道而行吗。
你这样不会太累吗?五点多就要出门了。
商容的话,把他从钓客的构想中拉了回来。
不会。我只怕你累。
他在想,白鹭真的很美。但可能是他看的太多人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成枯骨的消弱姿态,所以他一点都不想,他老婆真的瘦的跟白鹭一样,只追求不健康的畸形美。而且多数女性不知道男性虽然是视觉动物,但其实更是触觉动物,软绵绵的触感总比摸起来都是骨头,还要舒服,而且正常体态才能维持身体正常的运作,也才是健康之道。
商容闭眼就在想,是不是不让他戴,就能早点结束,都能好好睡觉了。
其实她也不理解,为什么男人那么喜欢且热衷这种事,反正当下她也还没理解……
才刚这么想完,这男人就开始亲啃她的肩膀,且没有规律似的,胡乱用双手脱下只剩下装饰用的睡衣,这被扯乱的样子,就像是一朵浑然未觉自己即将被辣手摧花的迟钝之花,就像花开连蒂总会成了并枝余蕊的模样。
可是有些花是迟钝的,就算是对于春天来临时的暖意跟凉爽的空气,也会忘了开花,可是再怎么迟钝的花,在夏季秋天或是冬日还是会开的。
他亲吻她,可又不止只是亲吻她,身体也亲吻她,性器也亲吻她,肌肤、头发、手掌都亲吻她,他就正面压靠着她亲密,把头颅埋在她的颈上,热气从口鼻兑入胸骨体的凉气,他的鼻息从峡谷慢慢往上爬,就跟蠢蠢欲动的北方冷空气,想着接触从南方散出来的热息一样,而冷暖气团多次交流就会形成多雨暴雷的滞留锋面。
最后,春末初夏的梅雨很是丰沛,也是这样来的。
他也是蠢蠢欲动的北方冷空气。
可惜就算大雨过后,旅人也没想着歇息,他从鞍点继续走回山道,越过胸骨体,延途跋涉的找到他幻想出来的雪山之湖,要说是湖,倒不如说是有着湖水的鞍部,是个能使旅人或是兵马能扎营休憩的隘口之关。
可是他打破了此地的宁静,不甘只是停歇,他敲进了湖口扎营,直到惊了鸟群让万鸟腾飞,也让她微微仰起头颅,把最为容易致命却美丽的颈子送到他的唇边,可他哪里舍得咬伤她的颈子,就是顺着手势揉揉她的耳朵,便把她整个人给搂在怀里,横卧丰美的前胸被他的手掌给拿捏着,他在想女人的乳房怎会如此的美丽,特别是他很少会把美丽这个词汇用在女性上面,他会说美丽的dna双股螺旋模型,又或者会说这伤口缝的很是美丽,甚至是辛苦爬上山,看了山上的夕阳也挺美丽的。
造物者更很有意思的是,把女性的乳房造成能对男性有足够性吸引的器官,而女人却能因为被抚摸触碰乳尖而能有性兴奋感,他突然觉得这样的美丽是自然而然的,因为只有互相吸引跟喜爱,才会觉得美丽,就跟蜂花与月汐一样,他也觉得她美丽。
他轻薄似的胡亲乱吻,直到身下人脸红到完全没有反抗挣脱的意图,他才像是顺势而为那样,让性器全插进入她的身子里,他知道这个姿势在学理上,可以舒缓女性的紧张跟害怕,甚至能有刺激催情的作用,学了那么多年的医,当然不会只想把知识给停留在书本页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