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情绪刚随酒精上头,突然又被一股透彻凉意席卷而离。一个坚硬又湿滑的东西,正在他胸膛慢慢滚动。
他无暇思考,但他感觉得到,是冰块。
齐诗允自然读懂他笑容,也读得懂他扬起的嘴角为何又渐渐收敛。
一块剔透晶莹的冰被她捏在指尖把玩,雷耀扬微张的唇像是在引诱她:不要停,请继续。
「…不可转弯的一颗心」
「不管有没未来」
「仍留在禁地」
「赌赌我运气……」
一首歌听到这里,随温度化成水的一滴顺着健硕胸肌刚好淌到腹沟,又一阵凉意肆虐肌肤,这次却参着些许温和的热。
她含着冰,舌绕着他的乳,又磨又咬。
令他不禁要张嘴,跟sandy唱一句:takeybreathaway
高大身躯陡然颤栗,雷耀扬向后仰起头急速喘气,一只手陷入她发缝直达后脑,一只手摸索她胸前柔软酥白捧在掌心,整个人都燥热到极点。
齐诗允跨跪在他腿间,自然早就便感知到他欲念起伏。
她低下头,舌尖裹挟冰块在刺青上肆意游走,激得男人皮下肌肉收紧,抓揉乳团的力度也加大,想一点点与她还算矜持的私密地带擦碰。
不可抑制的哼吟从她喉中溢出,娇娇软软一声,叫得雷耀扬胸中欲火更旺。现在就算她只穿薄薄一条睡裙也好碍事,他想伸手撕碎。
但他看不见,只能在黑暗中摸索她。
刚撩起裙边,齐诗允便即刻预判到他下一步动作。
她咬碎冰块,吻他唇角,又身轻如燕离开他腰间。
忽然,耳机音量被慢慢调小,一句:「漆黑之中等待你再亲身交低你」越唱越缥缈,听觉变得模糊又清晰。
雷耀扬不知她正在做什么,只依稀听得见些细碎响动,开始莫名期待她的致命小花招。
少顷,对方清了清嗓,终于开口说话:
“坐稳,别乱动。”
“敢乱动就打残你个鸠。”
听罢,男人不禁嗤笑。她居然讲粗口命令他?恶狠狠的,透着股奇怪的可爱。
而此刻的齐诗允却心不在焉,已经目不转睛打量皮椅上终于展露笑容的男人好一阵。
他流好多汗。
小麦色胸膛上有好几个被自己吸咬出的深红吻痕和牙印,睡袍也快掩盖不了他胯间膨胀昂首的邪物,还有些许水液交错纹路在他腹肌上痴缠……
她倒退几步,挽起长发,又撩起睡裙一点,缓缓脱下叁角区的遮挡物。
好热。
一定是喝下去的酒在作怪。
耳机在不经意间被轻轻摘掉,听觉恢复如常,但视觉依旧受阻,雷耀扬只能听见桌面冰桶“喀啦喀啦”搅动的声响。
一双手置于冰块里,低温终于驱散走一部分热气,齐诗允心内默数两分钟,直到骨节和指尖都略略发僵发麻才罢休。
或许是这两分钟实在太过漫长,皮椅上被蒙眼的男人已经干涸到快要爆炸。
他咽了咽口水润喉,出声唤她:
“允……”
而她装聋作哑沉默不答,只慢慢走到他跟前俯身。
细细密密的气息喷在他锁骨处几秒,齐诗允探出舌尖,勾走他猛虎刺青下未干的半滴水,令左边胸肌快速抖动了两下。
但这阵快感还未过,女人毫不客气就掀开雷耀扬遮挡腰胯的睡袍一角。
目标,是他抽搐不已又斗志昂扬的性器。
齐诗允垂眼注视,两只白皙手掌跟着伸向前,牢牢包裹住他胯中蛮横无理的狰狞。
这瞬间,像是大口吞掉一整支雪糕,一股锥心刺骨的寒意直冲脑门,令雷耀扬不受控地发颤。
她的手太湿太冷,冻到他双腿肌肉都绷紧。
可这孽障太不争气,在她掌心里如同一头被驯服的兽,渐渐连反抗意识也丧失殆尽。粗长肉茎只晓得一味顺从她的撸动节奏变得又大又硬,牵扯两团圆硕囊袋不受控地来回瑟缩。
“雷生,你好核突。”
“看来你也好钟意我「惩罚」你。”
她笑,带着明显的嘲讽,叛逆得像整蛊为乐的恶童,全然不给他分毫喘息的机会。
彻骨的寒意与他的炽热交融,有痛感,还有种出乎意料、前所未有的快感。雷耀扬呼吸错乱,只能笑着抬胯顶她掌心,口吻里带着威胁:
“傻女,快松手……”
“……要是以后硬不起来…你就惨了。”
听过,齐诗允面无惧色,仍是一脸戏谑表情看他,言语里挑衅意味也愈发浓厚:
“喔?会有多惨?”
“比刚才被你按在床边顶还要惨吗?”
“雷耀扬,你难道没听过这种方法可以治不举?”
说话间,她握得更紧,力度几乎让伞头充血发胀,激到腺液都从马眼里溢出来。
雷耀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