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面,出现在军中,实属诡异。
关键是,军队中并未见有女子混入,一时之间,大家伙儿并不知真实情况。
马车内。
轩辕璃夜一袭墨色锦袍,衣摆处绣着精致的银丝祥云纹,如玉的手指捏着茶盏,那茶盏在指尖微微转动,茶水并未洒下一滴。
再观的他腿处,一绝美女子侧卧着,小腹微微有隆起的趋势。
粉黛未施的瓷白小脸儿上尽是柔和之色。
她的纤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抚在肚子上。
声音如三月春风,“夫君,你会不会太嚣张了一些,这可是行军打仗!”
他倒好,愣是将行军打仗当成了沿途观赏风景。
再问他原因。
他便在她唇畔落下一吻,“娘子怀有身孕自然不能劳累。”
就连这马车走的也是不疾不徐。
凤轻语胎眸,也不说别的了。
她抬手抚额,身后的十万将士该如何看待。
轩辕璃夜再次回答,“左右他们不是为夫的兵,如何看待为夫管不着,也不想管,为夫只知万万不能委屈了娘子。”末了,还加上一句,“还有,女儿。”
他的娘子和女儿是世间最宝贵的,任谁也比不上。
凤轻语颤了一下,面皮跟着抖动。
他说的倒是实话。
一直骑马跟着马车后面的,咱们的西门太子的心情可就不能只用一个差字来形容了。
顶着能将人烤焦的太阳,西门沣的额头,面上都是汗水。
骑在马上,直觉的屁股都要冒烟了。
偏偏马车中那一男一女的调情之话一字不差的落入了他的耳朵,由耳朵钻进心里。
西门沣此刻只希望,自己是个聋子。
对,堂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此刻希望自己的聋子。
残廪同样骑着马跟在西门沣的身侧。
虽然同样盯着太阳,可跟在太子爷的身侧,他倒是觉得有几分凉快。
这是为何呢?
原因为非是,太子爷身上冒出来的阵阵阴风。
残廪忍不住缩了一下脖子。
冒死说了一句,“太子爷,主帅这般做法,只怕是三天三夜也赶不到玉峰关啊。”明明玉峰关只有一天半的流程,若是速度放快一些,说不定一天就能达到了。
可那轩辕主帅却丝毫不急。
不仅不急,还心情颇好的坐起了马车。
西门沣带冰的眸子扫过去,残廪立刻闭了嘴。
他知道此刻太子爷正处于发怒的边缘,若他不适相的闭嘴,等待他的就是毙命。
西门沣扬起马鞭朝着马屁股很抽了一鞭。
马儿吃痛往前奔去。
残廪在后面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一匹跟了太子爷多年的爱骑。太子爷,马儿何其无辜,你又何必迁怒?
西门沣打马跑到马车的车身旁。
朝着车窗子喊道,“轩辕璃夜,你到底什么意思?我夏蜀国十万大军的姓名都在你的手上,你如今倒游山玩水起来了?”
声音十分的响亮,就怕马车中的轩辕璃夜听不见似的。
马车中。
轩辕璃夜刀削般的剑眉已然蹙起,显示了主人的不悦。
他用手捂住凤轻语的耳朵。
原来是凤轻语眯着眼睡着了,怪不得轩辕璃夜会如此恼火。
指尖挑起帘子,说,“西门太子,你吵到本帅的娘子了。”声音轻轻的,很是温和。
借着挑开的缝隙,西门沣足以看到凤轻语,她闭着眼,斜靠在轩辕璃夜的大腿上,那一双纤白的小手捏着他的衣摆,脸上一片柔和,看起来睡得很香。
西门沣握着缰绳的手狠狠的掐着,只恨不得将缰绳生生掐断了。
“轩辕璃夜,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当初这条件是答应本太子,如今却又如此行事?”西门沣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他不会不知道此次出征意味着什么。
这一仗不许胜不许败。
若是败了,夏蜀国轻则重创,数十年难以喘过气儿来。
重则…。灭。
只这一个字他能难以想象。
轩辕璃夜还是依旧云淡风轻遇的笑笑,“虎符在本帅手中,太子自不必担心。”
说罢,一个眼神也没赏给西门沣就放下了帘子。
低头继续轻抚着凤轻语的背。
方才他才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娘子十分喜欢他抚着她背的感觉,这不,只一会儿,她就舒服得睡着了。
轩辕璃夜眼中含着腻人的笑意,低头亲了亲凤轻语的眉。
而马车外,西门沣的表情与轩辕璃夜截然相反。
那一脸……啧啧,活像吞了苍蝇,哦不,像吞了屎或许更为贴切一些。
残廪在后面看着自家太子爷吃瘪的样子,忍不住一阵摇头。
太子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