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人已经说过了,寡人不叫北宿,这样的话寡人只说最后一遍,若是再有下次,便依法处置。”
依法处置?
冬儿的身子抖了一下。
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般,刺骨的寒凉从脚底传遍全身,每一处都是冷的。
她小心翼翼地撑起身子,颤了一下,差点栽倒,北堂梓只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没有伸手扶她一把。
冬儿废了好大的力气才坐起身子。
她最关心的事情还是他将裴姑娘怎么样了?是不是已经生气得赶她走了。
“裴姑娘呢?”
北堂梓冷哼了一声,没有说话。
冬儿想到此,就一阵开心,身上的痛也就没有那么明显了。
北宿他还是还是生气了。
“裴姑娘她不是故意的,可能只是讨厌我才一时情急将我推进水中,我不怪他,北…。王也不要怪他。”
冬儿说得十分小心翼翼,那柔弱的嗓音,加上此刻病弱的样子,很难让人不心疼。
北堂梓的眸子一闪,划过一丝冷意。
他原本以为她会适可而止,却没想到她竟然还敢说。
冬儿故意不换下湿衣服,故意不让太医诊治,就是留着这副样子让他心疼的。
可是,她的如意算盘打得似乎太响了一些。
一道冷冽的男声响起,将她的幻想彻底打碎了。
“冬儿,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冬儿眼中闪过慌乱,最后抬起头的时候十分无辜,“王,你在说什么,我没有听明白?”
她是真的没有听明白。
北堂梓的神情是冬儿从未见过的,清冷中透着一股说不出来的凛然,让她浑身一阵。“为什么故意跳进荷花池,陷害她。”
他直接挑明了。
且不说他打心底相信依依,当时他也在场,当他瞎了看不清事实吗。
冬儿这才慌乱了,眼神闪躲,不敢再去他的眼睛。
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唇。
“我没有!”她猛地提高音量,“是不是,裴姑娘跟王说的,就是她推我下水的,我难道会自己跳下去吗?王,你相信我?”
北堂梓的眼神越发的幽冷。
他当时没有戳破,只是想让她有所悔改。
她竟然再一次提起是依依推她下水的。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这世上不是每个女人都像他的依依那样善良,舍不得伤害别人的。
“冬儿,你当真让我失望!”
冬儿听到他的话,浑身僵硬。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王,你听我说,一定是裴姑娘,是她陷害我的……”冬儿苍白的小脸儿挂着泪珠,十分可怜。
北堂梓厌恶的别过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