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想到姑母的眼神这么厉害,竟一眼就出来了。
“没事,他就是中午没吃饱。”凤轻语毫不在意的说道。
端阳公主也被她的话逗笑了,轻语这丫头还真是有意思的紧,作为皇上,若是他还吃不饱那天下人岂不是都得饿死了。
凤轻语只是随口一说,她见端阳公主的眼神一直在她脸上,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姑母,我…。”
她想要解释,却不知道要说什么。
端阳公主笑了笑,“姑母是过来人,都清楚的。”说完,又笑了两下。
凤轻语听她这么一说就更加不好意思了。
姑母是过来人?她都清楚?姑母清楚什么呀?她不会是想歪了吧。
额…。其实,本来就是歪的,也怪不得别人想歪了。
“我还是先为姑母施针吧。”
“施针?”
凤轻语点头,“用银针可是暂时压制毒性,让姑母的身子舒服些,也能少喝些药。毕竟,是药三分毒,姑母现在每天都喝三帖药,药量实在太重了些。”
施针后姑母就不用再喝药了。
她的精神也就好一些。
“既然轻语这么说,就听轻语的。”
凤轻语拿出随身携带的凤尾银针,她看了一眼端阳公主,见她衣服穿的单薄,也就直接刺入银针。
“可能会有些疼,姑母忍忍就好。”
“嗯。”
她想着,短短半日,她已经经受了这个世上大多数人都不曾经受的事情,一想到那个被拿掉的孩子,她的心就忍不住一阵阵的抽疼。
她现在多想回到二十年前,她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凤轻语刺入了三十六根银针,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粒雪白的药丸,带着淡淡的雪莲香气,一看就知道是稀有的丹丸。
“姑母将这个吃了。”
凤轻语将药丸喂进她的嘴里,又倒了一杯水喂她喝下才将那一根根的银针都拔下。
端阳公主身上的衫裙都湿了,额头也起了一层汗珠。
即使凤轻语没有亲身体验过,但那是她下的针,疼痛如何她自然最清楚。
“姑母可觉得身子爽利了许多,若是没有感觉,明日再施一次。”凤轻语的手已经搭在了她的手腕上。
端阳公主按压了一下自己的心口,并没有那种刺痛感。
想来是起了作用。
“我觉得好多了。”端阳公主的眼眸敛下,又忽然抬起头看着凤轻语,眼神满是恳求,“轻语,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
“姑母请说。”
端阳公主将茶杯握在手中,手背都捏出了青白色,“轻语,能不能帮我查一下二十年前的事情,我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轻语,那些事情我不知道就算了,可是既然知道了我就不可能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我不能让那个无辜的孩子…。枉死,还请轻语帮帮忙。我刚回帝都也认识其他人,所以…。”
“别说了,姑母,我已经让璃夜派人去查了,可是姑母要有心理准备,毕竟是二十年前的事情了,查起来不是易事。”
凤轻语心里是想帮她的,不然也不会一回念语宫就立刻跟璃夜说了,让他派人去查。
但是,想帮是一回事,能不能帮又是另一回事,所以她要将情况跟姑母说清楚。
她说的这些,端阳公主也知道,她很清楚的知道。
轻语能够答应帮她,她的心里已经很感激了。
“谢谢你,轻语。”
“姑母不必言谢,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身体养好才是,那些事情总不会跑掉,说什么也比不得自己的身体。”
这几年,姑母在北昌也不知是怎样调养身体的,虚得这般厉害。
难道王府里的都是庸医么?
还是有人故意如此?
凤轻语嘴上没说,心里却不得不思考这些问题。
“轻语,你说的姑母都知道了,为了惩治那些作恶的人,姑母也一定会将自己的身体养好。”端阳公主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她的性子虽然软弱,可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她的孩子莫名其妙的没了,身子又染上了慢性毒药,加之王爷年纪轻轻就死了,这一切她都觉得不是一个巧合。
端阳公主将已经凉了的茶水放在桌子上。
“姑母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会帮着姑母的。”
凤轻语握着她的手。
端阳公主收起了严肃的面容,看向凤轻语的时候化为柔和,“直到今天,姑母才觉得自己以前的日子都是白活了,什么也不知道。”
“姑母可是试着想想二十年前,可得罪什么人,还是说府上有哪些奇怪的人。”
凤轻语知道洛王爷只有姑母一个王妃,自然不可能是别的女人暗害的。可是这堕胎的手段确实像是深宅之中女人惯用的手段。
“轻语,不瞒你说,我千里迢迢地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