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轻语却是越哭越凶,想要将这几日的委屈一并发泄出来,本就挺着个肚子,肩膀一耸一耸的,看得轩辕璃夜胆战心惊。
“为夫相信你。”
为夫,相信你。
凤轻语一下子愣住了,隔着满眼的水汽看着轩辕璃夜,哭得更凶了,像个孩子。
她刚刚听到了什么,他自称为夫。
“你刚刚说什么?”她不确定的问道。
轩辕璃夜回想起方才的话,他只是脱口而出并未多想。
为夫?他为何会这样称自己。
凤轻语见他蹙眉思索的样子,她就知道是自己听错了,“哇……”不再是默默地流泪,而是放声大哭。
轩辕璃夜没辙了,她怎会是一个爱哭的女子。
他不喜欢看到她哭的样子。
“为夫相信你,孩子是为夫的。”他又将话重说了一遍,怕她听不清楚,特意加大了音量。
凤轻语盯着他,这才忍住不哭。
低头,将满脸的眼泪都擦在他上等的锦缎墨袍上。
轩辕璃夜哭笑不得。
她就是他的劫,一辈子。
抱起凤轻语,将她凌乱的衣衫整理好,又将她没擦干净的眼泪抹去,动作虽不甚温柔但看得出他以及尽力了。
“朕为何不记得这些事?”
他虽然相信了她的话却不明白自己到底出了何问题。
凤轻语摇头,她也想知道为何他就成了这样,“寒灵说了是因为夫君的体内有一个东西控制了心智,所以夫君才会忘记一切。”
她只知道这些。
“寒灵?是谁?”下意识的觉得那是一个男人的名字,他不喜从她嘴里说出男人的名字。
凤轻语顿时被他的侧重点弄得无语了。
“寒灵是一个和尚。”
他虽失了心智,但是爱吃醋的本质却没有改变。
“体内有东西,为何朕感觉不到?”
轩辕璃夜对于凤轻语说的并无半分感觉。
凤轻语的眸子暗了,若是他有感觉便不会被控制了。
察觉到她的情绪不对,轩辕璃夜没有继续问下去,却是对她的话信了全部。
御书房中,两个人相拥而坐,谁也没有说话,却又十分安静美好。
凤轻语其实想着他若是能忆起以前的时候是不是就能拜托控制,恢复到原来的样子,然而想想就觉得十分困难。
他的记忆完全是不同的,她再怎么说与他听,他也只会有听故事的感觉。
“我们以前很恩爱吗?”
半响,轩辕璃夜才问出这么一句话。
他在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就觉得十分熟悉,像是认识了很久,那种深入骨髓的感觉。
“当然,夫君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我也是。”她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字清晰无比的说道。
既然这样,那他不记得她了她一定十分难过。
他的手渐渐收紧,揽着她的腰身。
“我知道那不是你愿意的,若有一天你记得了所有的事,我一定会好好折磨你。”凤轻语毫不客气的说道。
竟然让她这么伤心。
凤轻语或许现在不知道,将来的某一天,轩辕璃夜恢复了心智,不用她“折磨”他,他自己都会“折磨”自己。
门外。
木雨一直站着,耐心地等凤轻语出来。
搁着以前,他早就冲进去了,昨夜的事情他可是记得清楚,爷毫不留情地就一掌将他打得吐血。
若是他再不长记性,估计小命儿甭想要了,奔雷和烈电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奔雷和烈电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省人事,他还是不要轻举妄动,在外面等着就好。
等了好大会儿,两人才从御书房里出来。
木雨立刻跪在地上,“参见皇上,参见皇后娘娘。”
轩辕璃夜皱了一下眉,随即想起来他是凤轻语的侍卫,“免礼。”
不过他还注意到了眼前的人对凤轻语的称呼,她真的是他的皇后,这个认知让他心中莫名的一阵喜悦。
木雨站起身,看了凤轻语一眼,触及到轩辕璃夜冰冷的视线又低下头。
他怎么忘了,爷以前就是一醋缸。
“回皇后娘娘,速风穿信回来,他出了天幽族,现在正在回帝都的路上,族长和组长夫人也一同前来。”
他等着就是为了告诉娘娘这个消息。
凤轻语抿唇,“本宫知道了。”
轩辕璃夜侧过头看着凤轻语,“速风是谁?族长和族长夫人又是谁?”
为何她在听见这些人的时候这般开心,她只是他一个人的,别人休想引得她半分注意。
知道他是吃醋了,凤轻语不稀奇,解释道,“速风是我另一个属手下,族长是我爹,族长夫人自然就是我娘。”
“他们为何要来?”
“当然是想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