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冷星萝。低头吻上了冷星萝柔软的唇瓣。
这一夜,冷星萝失眠了。离慕寒同样也失眠了。二人躺在床上互看着,大眼瞪小眼,直到深夜,依然没有半丝困意。
这一夜,不止西骊皇宫被灯火照的通明,西骊京都家家户户掌灯。东靖皇宫和北沅皇宫灯火同样未息。
因为冷星萝的大婚,整个天下已皆被红妆铺满。东靖冷凌策下令红妆全国各城,庆祝星罗郡主大婚。
北沅国君绰翊,更是将北沅不止主城,就连所有官道亦是满布锦红。这比他自己大婚立后之时不知要喜庆出何等倍数。
灯火下,那万千红绸霞光在夜色中携同天上的星辰明月,璀璨绚丽!
子夜一过,迎来了第二日,大婚之日。灯火似乎更亮了几分,人影来回晃动。冷星萝和离慕寒一动不动,依然相互看着。
半响,离慕寒看着她如明月珠华的眸子,轻声道:“是不是很紧张?”
冷星萝闻言立即伸手去摸心口。离慕寒快一步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冷星萝的心口窝,摸了一阵,蹙眉道:“心跳呢?”
冷星萝挑了挑眉,将自己的小手覆到离慕寒的心口上,只觉他的心口剧烈的跳动,似乎要跳出体外,立即道:“是你的跳的太快了?”
“是么?”离慕寒撤回手,又回来摸自己的。点点头:“果然跳的很快!”然后看向冷星萝:“星萝,你知道吗?这一日,我曾梦了千百回。今日我”离慕寒竟是寻不出一个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
冷星萝无声而笑,伸手抱住离慕寒的腰。轻声道:“我懂的。”
又过了一个时辰,花影欢喜的声音从外面传来:“郡主,皇上,起来梳妆了!”
在花影看来,冷星萝这一生都是她的郡主,所以就算冷星萝被君绰翊封为北沅公主之后,花影依旧这般称呼冷星萝。
“好!”冷星萝应了一声。
离慕寒当先坐起来,对着外面道:“先将皇后的嫁衣捧过来。我亲手穿。”
花影立即捧着两个大锦盒推门进来。放在桌案上,又退了出去。
“星萝,我给你穿嫁衣!”离慕寒道。
“嗯!”冷星萝坐起身,笑着点点头。
离慕寒将他亲手设计的大红嫁衣拿过来,随手一抖,嫁衣轻轻绽开,如绽放在天边的云霞,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起来。
尤其那绣线,那凤凰欲飞的图案,还有锦绣丝线处世间难寻的流星珠。红蓝交替,流光溢彩,还未着装,一件衣服便令人移不开眼睛。
冷星萝坐着不动,任离慕寒将嫁衣轻轻温柔的披在她的身上。
白如玉的指尖轻巧的挑起纽扣,丝带,流苏,环佩,一切如此自然熟练。时而靠近弯身给她系丝带,时而环住她纤腰打理垂绦。清淡的墨香环绕,他的气质如此好闻。
花影带着人进来。一排排发钗宝气鲜华,将本就明亮的房间映射的更加鲜明光灿。
离慕寒回头,淡淡瞥了一眼,如玉的手准确的拿了想要拿的给冷星萝别在发髻上。
冷星萝微笑着坐在镜子前,看着那人在他身后有条不紊的动作,那柔软的手法,令她无处不暖。
“怎么样?可是喜欢?”最后一支发钗别好。离慕寒低头轻柔的问冷星萝。
“喜欢!”冷星萝点头。
给冷星萝穿戴妥当。离慕寒安静的站着,任冷星萝柔软纤细的小手如他刚才一般给她穿衣。
穿戴妥当,冷星萝看着面前的人。一身墨衣,尊贵无双,一身红衣,惊艳天下。如此天人之资,令人移不开眼睛。
将离慕寒推到妆镜前,冷星萝小手捋过他的青丝,并没有急着立即束起,而是双手轻柔的插入发丝内,墨发如一匹锦缎,在她手中一寸寸柔软。
离慕寒坐着不动,只是从镜中看着身后的人儿。他的皇后,他离慕寒此生唯一的妻子。
冷星萝开始拿起木梳,手灵巧的给离慕寒束发。花影本是前来侍候二人绾发梳妆的,到如今都成了没用的摆设。垂首恭候在一旁,觉得郡主和离太子,啊不!是皇后和皇上是如此美好。
一切打点完毕。正好五更。皇宫红绸铺地,二人即便一身大红吉服,但依然现出翩翩出尘的味道来。
正如二人所说,即便这满世界的红绸锦瑟,也掩盖不住二人的如玉风华,娇颜玉质。
皇宫正殿外,早已经依次躬身候在那里的满朝文武百官。跪迎离慕寒和冷星萝入殿。口诵:“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离慕寒与冷星萝携手迈向那西骊的权力巅峰,大殿的中央,金黄的龙椅旁,俨然加出的是一把平起平坐的凤椅。
皇权至上的年代里,离慕寒居然让后位与龙椅并列。这恰恰是迎合了数年前,他们那局棋离慕寒的起手之举。
并驾齐驱!
就在离慕寒与冷星萝坐下的一瞬间,天地变幻,天空之上一片黑暗。风云变化,斗转星移,一道金光射向大殿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