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尔雅大方点头:“想。”
于是,续开发新体位之后,两虫又开发了新地图。
温水掀起片片涟漪、水雾弥漫、烟气袅袅、轻响悦耳、彻夜未歇。
次日凌晨,唐煜首次先于安尔雅醒来。
亲亲雌君大概是因为喝了酒,难得天已大亮还在酣睡。
唐煜心中有点小得意,慢慢地翻了个身,打开光脑,首先看到的就是来自婴婴的消息挤满了屏幕。
记忆倏然复苏,唐煜嘴角一抽,想起自己因为太着急吃雌君,把机械虫忘在飞行舰中了。
时隔多日,再次尽兴,唐煜满脸餍足,看了看时间,顿时瞪大了眼睛。
九点二十七分。
简而言之,他和安尔雅已经迟到了。
唐煜花了一秒震惊,又花了半秒慌乱,一秒半之后,抬起的头又躺回枕头上。
死虫不怕开水烫,反正已经迟到了,还急什么?
唐煜没有急着放出婴婴,反而小心翼翼从安尔雅怀中钻出来,用毯子将虫盖好,套了件睡袍在身上,下楼去厨房做饭。
--以往早餐都是安尔雅给他准备,今天换他来准备。
安尔雅睡觉时习惯把唐煜圈在怀中护着,乍然间怀里缺了只虫,他不多时就苏醒过来。
酒精造成了他短暂的记忆断层。
安尔雅下意识检查身旁,雄虫不在,但被子还是温热的,说明虫刚离开不久。
而自己没穿衣服,残留的暧昧因时间尚短还未完全消退,精神海固若金汤、状态直达巅峰。
发生了什么不言而喻。
有生以来,头一遭睁眼起床不见雄虫,安尔雅心底发慌,匆匆披衣起身,来不及洗漱,直接下楼找虫。
所幸,唐煜虫就在餐厅,正在把简单的早餐摆上餐桌,见到安尔雅仪容不整从房间跑出来,暗自庆幸自己没有释放婴婴,随手摘下了围裙,倚着餐桌笑道:“告诉你一个消息,我们迟到了。”
唐煜指着一旁的古钟:“已经快要十点了。”
雌君,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年糕吗?
安尔雅还有点反应迟钝,看上去迷迷糊糊的。
唐煜走过去,轻拍两下安尔雅的肩膀:“去洗漱,先吃早饭,别的等一下再说。”
安尔雅乖乖听从唐煜的话,进浴室洗漱,出来时已经收拾妥当,依旧是一身帅气的军服,举止优雅在唐煜身旁落坐:“雄主早安。”
唐煜目睹安尔雅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优雅和矜贵,再结合他与平常无异的言行举止,盲猜雌虫已经不记得昨晚发生的事情了。
“早。”唐煜回看安尔雅,眯着眼睛笑,心情超级不错的样子。
雄虫笑起来很好看,安尔雅不由得多看了几眼,心下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家雄主在高兴什么。
“雄主,您今天心情很好?”安尔雅没什么顾虑地问了出来。
唐煜故意卖关子,将餐具塞进安尔雅手中:“吃饭吧。”
安尔雅满心狐疑。
待雌虫饭吃得差不多,唐煜推开面前的盘碗,趴在餐桌上,把下巴枕在手臂上面,笑着面向自家雌君,意有所指地念出三个字:“小年糕~”
--雌君,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小年糕吗?
这带有调侃意义的三个字,如同突然打开的潘多拉魔盒,纷纷杂杂的记忆不受控制的在安尔雅脑海中涌现,军雌的额角肉眼可见地跳了两下,冠绝尘世的脸上露出一丝惊悚。
他昨天喝醉酒之后,当着下属的面,都做了什么?
在大庭广众下,揪着雄主让他喊自己小年糕,还把雄主抱进怀里、故意说些奇怪的话吓虫,并且用衣服蒙住了雄主的头、更过分的是在雄主和下属们告别的时候,无理取闹地捂住了雄主的嘴。
唐煜的为难、下属们惊讶地神色,一丝不落浮现于脑海。
安尔雅脸上灼热,羞愤欲死,两辈子以来,他第一次这么丢脸,如坐针毡地杵在餐桌上,单手挡住自己的上半张脸,尴尬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唐煜摘下手腕上的光脑递给安尔雅,挑眉笑道:“老夫老夫了,不丢虫,我不笑话你,你自己好好看看昨晚都做了什么吧。”
“雄主。”雄虫的捉弄让安尔雅恼羞成怒,捏着唐煜递过来的光脑,给虫的感觉他要原地裂了。
唐煜抿住嘴唇,观察安尔雅的神色,总算又见到了雌虫害羞的样子,将嘴角的笑意压回去,拨开雌虫额前的发丝,在他前额处吻了吻:“其实你醉酒的样子,也很可爱,真的。”
可爱是真可爱,社死也是真社死。
唐煜幸灾乐祸,又不太想被虫看出来,绞尽脑汁想着安慰虫的措辞:“只是没有平时那么威严而已,放心,没虫敢笑你,谁敢笑我就揍他。”
安尔雅自然听得出雄虫憋着笑的语气,抬眸间,浅紫色的眼睛里满是幽怨。
他犹豫半晌,才低声道:“雄主应该拦着我的。”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