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雄主明目张胆跟自己打马虎眼,言语里字行间带着不自觉的撒娇韵味,安尔雅心底的那点气性很快消失殆尽,很快软了态度:“雄主,我并不是在责怪您,我只是害怕,怕您——”
“我知道。”唐煜用指尖按住安尔雅的嘴唇,静静看着他,神色多了几分认真,“我知道你怕我会遇到危险,还怕有雌虫背着你勾搭我,对不对?”
“我这次不是故意的,这种事不会发生下一次,雌君能不能别生我的气。”唐煜嘴里一本正经地说着,手开始变得不那么老实,指尖沿着嘴唇一路向上,在安尔雅昨夜频频冒出触角的地方摸来摸去,存了什么心思一目了然。
安尔雅抿唇,由着他作乱,心里却有点慌了。
乖崽崽,你赌赢了
唐煜说得一点都不假,他除了担心雄主的安危外,还很不愿意让雄主跟别的雌虫走得近。
只是这一点他从未向任何虫透露过,自诩藏得足够深,雄主是怎么发现的?
没有雄虫能容忍雌君小气,哪怕他的雄主承诺了他终身只会有他一只雌虫。
安尔雅本该矢口否认,再故作大度说些场面话,诸如不介意雄主娶侍纳奴云云。
但纵观唐煜的态度,他又觉得唐煜想听的并不是这个。
纠结了片刻,直到唐煜等得无聊,从椅背上跳下去,再度打开了飞行舰的自动驾驶模式,安尔雅才从身后将虫抱住:“雄主会吗?”
唐煜伸长手臂,反手弹了一下雌虫的脑门,明知故问:“什么?”
“雄主会不会再被别的雌虫勾引?”安尔雅语气急切起来,紫瞳中的矜傲散去,多了些幽怨。
这副模样,就好像唐煜已经把雌侍雌奴抬进门了一样,感觉一下秒就要吃虫了!
唐煜抿唇,低沉地笑意从胸腔中泄出,通过肢体接触反馈给安尔雅。
后者面色凝重,焦急道:“雄主笑什么?”
这么简单的问题,雄主一直假装听不懂,难道还真被他担心中了?
唐煜笑够了,顺势靠在雌虫身上,正色摇头:“除你以外,你还见我对哪个雌虫过分亲近?”
——这个,好像…真的没有。
唐煜在外虫面前表现得比较严肃,特别是雌虫面前,连好友翔丰羽都跟他吐槽唐煜的“雄虫威”比天大,距离感如隔天堑。
之前他还担心雄主对他的友虫有意见,敢情是怕他吃味刻意而为?
唐煜揉了揉安尔雅的头发,失笑:“我想给你安全感,让你慢慢学着信任我。”
安尔雅没得到过爱,所以一旦让他触碰到这种奢侈的东西,他就会沉溺其中无法自拔,表现得极其吝啬,恨不能将爱虫盘踞在自己的怀中,不给虫看一丝一毫。
这种行为看似疯癫,其实只是缺乏安全感导致的,只填补上那份缺失的安全感,他会慢慢变好的。
唐煜的话让安尔雅心花怒放,整只虫都陷入了意乱情迷中,动情之下主动送上了缠绵香吻。
“唔…雌君别闹。”唐煜扫了眼星舰上显示的路程和剩余时间,恋恋不舍地推开安尔雅,独自坐到一旁,默念清心咒让自己冷静。
雌君盛情相邀,他其实一点都不想拒绝,奈何要不了几分钟就要抵达目的地了,时间不够,急刹车对发动机伤害很大的,何况他觉得他到时候刹车可能会失灵。
“唉…”
安尔雅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两虫的想法不谋而合,不约而同叹了口气,对视片刻,脸对着脸笑了。
飞行舰在医院楼顶的停舰坪处落稳。
安尔雅安排在医院守着鶸晋的军雌前来迎接他们,先是朝唐煜礼貌点头:“唐组长。”
又冲安尔雅问好:“元帅。”
问候完毕,才不慌不忙向通道做出“请”的手势:“您二位请跟我来。”
送给鶸晋的花由唐煜单手抱着,安尔雅则是提着一堆不知道什么时候准备的营养品,其礼品之厚重,简直闪瞎了唐组长的眼睛。
安尔雅的意思,这些礼品并非是冲着唐煜送的,而是更倾向于晚辈拜访尊敬的长辈。
唐煜脑海中缓缓打出一个问号:安尔雅和雌父,他们是旧识吗?
“雌父,我们来看您了。”很快到了病房门口,唐煜收起心思曲起食指,象征性敲了敲门,便带着安尔雅推门而入。
病房是豪华套间,需要推两道门,才能到达鶸晋修养的病床旁。
但鶸晋此刻并不在病床上,而是在外间,坐在角落的轮椅上神色木然地念叨着什么。
安尔雅将带来的营养品随意放在柜子上面,脸上的轻松逐渐敛去,下意识看向唐煜。
唐煜接收到安尔雅的眼神,屏住呼吸放轻脚步,拿着花朝鶸晋靠近。
昔日也是军雌出身的雌虫已经被磋磨的没了警惕性,唐煜刻意绕到他前面,避免突然袭击吓到他:“雌父,您今天感觉怎么样?我和安尔雅来看您了。”
听见声音,鶸晋半晌才抬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