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命她回来省亲了。”
谆亲王怒道:“王府不是她家,她只是个奴婢,哪来的回哪去。”
“这”小厮从未见过谆亲王这么动怒,哆嗦着道,“小的可不敢这么回复,宫里派了人接送。”
谆亲王颓然地躺在靠椅上,像被抽干了力气一般,半晌答道:“知道了。”
只一句知道了,小厮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却也不敢再多问,跌跌撞撞退了出去。
王府外,一支浩荡的队伍拥着一顶轿子停在门口,一些人身着禁卫盔甲,腰间佩刀,脸色冷冽。轿子造型却是奢华旖旎,透着女儿家心思,与侍卫们形成鲜明对比。
轿上覆着华盖,从华盖垂下来一条条透明的粉色轻纱,层层帷幕笼罩,透出其中一抹干瘦的人影,仿佛风一吹就会消散。
众人已等了许久,但若不等来一个明确的答复,他们不能走。
从晨光熹微等到日上叁竿,紧闭的朱漆大门终于敞开,谆亲王缓缓走出。
侍卫头领跨前一步,拱手道:“王爷千岁。”
接着,一个宦官打扮的人摊开圣旨,开始宣读。
仿佛身披千钧重压,谆亲王膝一软,便如推金山、倒玉柱般跪下,迎接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菁贵妃玉体抱恙,药石无灵,常自诉乡土之思,朕感念贵妃温良恭俭,素有懿德,恩准其归谆亲王府省亲。候其安复,再定去留。钦此。”
谆亲王头也不抬,双手微颤着往上伸出,接过了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