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偏偏是身前人能听见的程度:“再重要的人,也要等我跟中本先生聊完了不是。”
晚上八点,红色聚光灯打在擂台之上,一场“地下裸拳赛事”正火热开场,场内音乐劲爆,人群随着刺激的肉搏血腥画面欢呼呐喊,这里没有华丽的装饰,没有官方规则的束缚,只有最原始的生存本能和对金钱的欲望,是生活重压下的释放,也是擂台上的人对生计最后的挣扎。
二层包厢里,光线昏暗显得落地玻璃窗后站着的男人模糊而神秘,身后的门把咔嗒一响热烈的音浪覆上来,悠闲地脚步声逐渐靠近,他没回头看也知道来的人是谁。
“这种地下裸拳赛不正规但要刺激得多,不配带任何安全措施没有规则可言,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可优势就在于相比官方拳赛,只要拳头硬能扛打,这里的报酬可是那边的十倍到几十倍”,周寅坤在男人身边站定,看着眼下拳台上的血肉激战,心情不错地顺手点了根烟,“所谓险路多金呢”。
只要不是闲的蛋疼,就不会从香港绑了陈舒文带到曼谷来,再放出口风,让他来接人,更何况周寅坤是生意人,绝不会做人情买卖。此前的货量已经够大了,欧洲货运他也担了,一切都顺利进行,那么能让周寅坤大费周章搞这么一出,还关系到欧洲业务的……
陈玄生表情未变,低沉哼笑了声,“周先生走的险棋还真是多,胃口也是真的骇人。”
“呦”,周寅坤笑的好看,挑眼瞧他:“猜着了?”
“我猜这次的项目是个巨无霸,没准儿可以遍布整个欧洲,影响不少‘发家’”,陈玄生睨向那双含笑的眼睛:“包括我在内。”
周寅坤笑而不语,径自走到沙发坐下,他指尖夹着点燃的烟给自己倒了杯酒:“陈先生在欧洲路子广,又是要钱不要命的主,看来我是在太岁头上动了土。”
“不过话说回来,钱再多买不来女人的心。”
当初在英国时候的情感稚子,现在跟他谈什么钱买不来女人的心,可真是破天荒的新鲜事儿了。
“说你的条件”,陈玄生亦踱步过来同他坐下。
他掸了下烟灰,简明扼要地说:“直销。”
上次周寅坤一口应下他作为欧洲独家代理,是出于比起东南亚,周寅坤在欧洲基本没什么脉络,当下此般决断,定是稳操胜券。
“那些欧洲人,没些人脉想谈妥,可不是那么简单的,或者说你有了别的路子?”
如此探问,周寅坤也不遮掩:“要是这个地理位置好到正处巴尔干半岛,连接欧洲、亚洲以及非洲,再加上高纯度的品质,你说算不算是某种意义上的垄断。”
“哪里?”
“科索沃。”
陈玄生先是皱眉,随后耻笑一声:“是块肥肉,以周先生的做事风格,多是会给我来个黑吃黑,拿下整个欧洲。”
“不过要真是想黑吃黑就不会把我叫到这儿来,所以我想你想又省心又省力还能赚的多,必然不会撇开我这个现成的买家。”
说话倒是不费劲,一点就通。周寅坤捻灭了烟,抱胸靠回去:“只要东欧和南欧,西北丁点儿不碰。”
“这么大方?产量如此之大,剩下的是对亚洲感兴趣?”
只要暗网平台在北美试水成果佳绩,往后散货遍及全球,线下的大宗交易也照常进行,哪里都不是问题了。
“这就用不着你操心了,我说过,少不了你那口儿,以后的货从科索沃接壤阿尔巴尼亚的边境走,至于路线你清楚,只要到了英吉利海峡,就能到达英国的各个港口,比起以前还方便不少。”
“要求也提了,正事儿也说了”,陈玄生端起酒杯喝了口,淡然道:“舒文呢?”
“活的好着呢”,周寅坤亦拿起酒杯,庆祝似的碰了下陈玄生手里的杯子,“再说了,我要动了她,周夏夏大着肚子还不得急出个好歹。”
显然是把陈舒文请去了家里“坐客”,一来让周夏夏开心,二来扣着人不放。
“你就不怕陈舒文跟周夏夏说点儿什么?”
周寅坤完全不在乎:“我跟周夏夏可不像你和陈舒文,至少会疼人儿,端了枪也不会真的朝我开。”
陈玄生眯了眯眼睛,颇有兴趣地问:“我倒是很好奇,你是给她灌了什么迷魂汤。”
“我不要命呗”,周寅坤放下酒杯站起身:“走了,带你找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