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全起见,还是不在外张扬有家有室的比较稳妥。
她无光的眼里映着那枚光芒耀眼的戒指,内心并无波澜,当下不管他做什么,对于夏夏来说都是副虚情假意的嘴脸。
带着层薄茧的手抚上女孩的脸,与那双透亮的眼睛四目相对,“夏夏,有没有要对我说的?任何事任何话,都可以,以后我们不可以有秘密,知不知道?”
对周寅坤这个人夏夏已经彻底死心了,现在他不再是她的小叔叔,更不可能成为她的丈夫,她淡淡开口,“没有,我也没什么秘密,我的事你全都知道,不是吗?”
男人挑眉,勾起一侧唇角,“也是。”
“我倒是有要对你说的,你人是我周寅坤的。往后乖乖在我身边呆着好不好?你答应过我的。”
夏夏淡漠的应了声“好”,没在过多回应眼前的人。
下午五点五十八分,响鞭的炸裂声伴着硝烟从村口迎进基地,基地内部更是声震天际,鸣炮九十九响,代表新人长长久久,平时婚礼的喜糖在这里则是换成了用红色糖纸包着的大烟膏,家家户户都有份儿。
在基地自然规矩没有那么多,介于夏夏怀孕不能累着,也就省去了很多礼节,毕竟都是自己人,更多的就是基地里的兄弟们一起庆祝庆祝,讨个喜气。
暮色渐晚,基地里满满的红布桌席,中间还起了篝火,主桌很大足能坐下十几人,除新郎新娘,其余则是韩金文,罗扎良,阿耀,查猜,卡尔,还有莱雅等人,你一句我一句热闹的很,只是今天少了一个人——亚罗。
男人们坐一起自然少不了喝酒敬来敬去的,韩金文喝了口酒,面朝周寅坤,脸颊泛红的嘿嘿一笑,又轻轻舒了口气,“坤,不管怎么样,反正老韩我真心祝福你俩,我替你高兴,咱夏夏是个好女孩,人温柔,又懂礼貌,以后当了妈也一定错不了。”
“老韩,你说你夸还不都捎带上,老大要是当了爸,那肯定也错不了啊,看老大对小夏夏无微不至的就知道了,多体贴”,阿谀奉承的是卡尔,中文倒是比以前好了不少。
周寅坤看了看身边垂着脑袋红着脸的那位,动不动就臊的不行,脸都快扎裤裆里了,有趣,他一边摩挲着手里的杯壁一边说,“就她,一口一个要打胎,后妈还差不多。”
话说一半,就能感觉到身边那道凌厉的眼神,不看也知道这是瞪他呢,死性不改,有话总不直说,老是私底下搞些小动作。
听这话老韩吓了一跳,“什么?!夏夏,你可别做傻事啊,这打胎可不是乱打的,你要有什么你就跟大伙儿说,别想不开,这孕妇最容易抑郁了!”
“没有,没有,我…开始是怕孩子有问题,检查过之后就没再提过了”,夏夏红着脸说的吞吞吐吐。
“哦?是吗?看来不是你记性差,是我记性太好了,言犹在耳,历历在目”,周寅坤偏头,一手搭在夏夏的椅背与她距离拉近。
在夏夏看来,周寅坤这种行为就属于无事生非,她懒得与其争辩,原本搭在孕肚上的手拿起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大口,压了压干涩的嗓子。
“好了好了,小两口儿打情骂俏的,要我看啊,这孩子好歹是留下来了,等以后生完估摸着夏夏还得继续上学,坤子呢大概也没时间看孩子,你俩就这样,把孩子往基地一放,大伙儿一块帮衬着,怎么咱们不得教出个精英来?”说到最后一句罗扎良则是自信满满,毕竟坤也是他跟韩金文带出来的,身子骨儿壮得跟头牛似的。
闻言,夏夏更加坚定带孩子走是正确的选择,不然早晚也被操练成个冷血的怪物。
“那要是女孩呢?也操练?不合适吧?”卡尔摇晃着手里拎着酒杯。
“女孩怎么了?女孩照样教她拿枪开战机,多学点没什么不好,以后到哪都只有欺负别人的份儿!”
周寅坤收回搭在夏夏椅背的手,拿起酒杯往嘴里送了口,懒懒往后一靠,睨着老罗。
罗扎良的话合他心意,男孩女孩都一样,虽说他周寅坤的闺女没人敢动,可他总有入土的那天,所以多多少少也不能比她爹差太多,免得以后受欺负。
夏夏已经听不下去了,“我看,开战机还是算了吧,再这么下去以后真要嫁不出去了”,她边说边挤出一脸苦笑,其实嫁不嫁人不重要,但终归是女孩子,总要有点女孩家的样子。
“夏夏你就是操心,那我们姑娘看上谁那是谁上辈子修的福气,他敢不从?不行就跟武装队里挑一个,看上谁算谁,老的少的胖的瘦的想要什么样的没有?不比外面那些阿猫阿狗强?”
老韩一席话周寅坤都蹙眉,武装队里这几块料,除了阿耀哪个让他省心了,不过阿耀年纪太大了,不知道的以为找了个干爹,他眼神扫过去,呵,人家都有心上人了,怎么好意思拆散呢,眉来眼去看着总觉得有点不顺眼,现在的阿耀眼里没他坤哥,都是旁边那死丫头,想着,男人不屑的从鼻腔哼笑出一声。
“老韩,你这说的跟山匪选婿似的,咱们可都是一群绅士”,卡尔成天把绅士放嘴边,现在挑眉弄眼完全看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