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不主动去散播信息,现在在alpha学区这边都知道6年2班有一个跟oga一样瘦弱的alpha叫费洛佩了。但学区的军事教育原则就是要学生通过一个成年alpha的方式去生存,老师和教官只充当最后的保护人。一个成年的alpha会怎么生存?靠头脑和体格;而对于这群毛头学生最直白的理解就是靠力量服人,这种“力量”可以是组建一个自己的小团队一致对外,也可以是指拳头。在这里“霸凌”、“暴力”掩饰得好就可以成为是在怎么训练成为一个强壮、灵活的alpha,只要不闹出流血事件,学校对这些事情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出到社会担任决策层、甚至上到战场,alpha们作为支柱要面对的是极致的压力,没有一颗强大的心脏和身体又怎么去保护其他性别的人。
在这种扭曲的制度下,费洛佩成为了那个被欺凌的炮灰。原因无他,要怪就怪她身体那么孱弱,每次体能训练总是倒数第一;在alpha的世界里没有男女之分,当同样性别的女alpha都能训练得徒手攀岩时,她的体力只能支撑到她到半途。不是费洛佩甘心躺平,只是身体机能决定了她注定是个失败者,这不是她凭后天努力就能改变的,她也不甘心,为什么被欺负的会是自己,而欺负自己最狠的那个人是她的熟人:常思远。
是了,常思远也进了培德学院,他也分化成为了一个alpha并和费洛佩进了同一个班。常思远分化得很成功,两个月没见再回来他的个子蹭蹭往上窜,体型也强壮了许多,已经具备一个成年alpha该有的外形。小时候他是小区里最瘦弱的一个,长大后这么一对比,转变惊人;当知道费洛佩身体出现病情的时候,他就知道报仇未晚。
“费猴子~我让你去给我买的水怎么还没送到?”
看到费洛佩拖着一个半人高的大垃圾箱准备去倒垃圾,坐在台阶上的常思远揶揄道。没时间跟这群人掰扯,值日完她还要去体育馆收拾器材。
“聋了吗?没听到啊?又皮痒了是吧?”被冷落的常思远坐不住,一下跳下台阶站到费洛佩面前,像一座山一样堵在她面前。
“有事?”费洛佩抬起眼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烦人的苍蝇们整天嗡嗡叫。
“我让你去买水。水呢?”
“抱歉,什么时候的事情?我不记得有这件事。”
“哈?看来你真是皮痒了是吧?”常思远对台阶上的同伴使了一个眼色,同伴们心领神会纷纷站起来包围起费洛佩。
被四五个比自己高一个头的alpha包围着,压迫感十足,不知道他们又在想耍什么花样,前天费洛佩就被他们整得很惨,那会上体能课班上对垒躲避球,她成为那个被集中攻击的对象,硬质的排球砸在身上留下不少淤青,到今天手臂、大腿还是隐隐作痛。
“费猴子,我看你脑子不太清醒,你就在垃圾桶里睡一觉补个眠吧。”说吧,常思远和几个人抬起她的手脚一把扔进那个半人高的垃圾桶里,摁着她的头往里杵。根本反抗不了,费洛佩伸着手抓挠着那些摁她进去的手,力量上根本不及这些蛮牛。屏住呼吸那股酸馊的垃圾味钻进她的鼻孔、蹭在她的身上。
“不要被垃圾淹没到窒息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注意保暖啊,这些垃圾够吗?不够再给你添点?”说罢,常思远拖来另一个垃圾桶把垃圾倒在费洛佩的头上,里面装着牛奶,那些发馊了的液体也顺着她的头顶流下,蜿蜒成一道屈辱的痕迹。她不能反抗,桶外站着六个高大的alpha,单手就能提着她的衣领拎走,她反抗了会被欺负得更惨,这是这一年里学习到最有用的知识。
“呕~费洛佩你的房间好臭啊~”
“咦~~恶心死了,你的枕头是过期面包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费洛佩你是要跟苍蝇抢吃的吗?”
几个人围着费洛佩轮番用语言羞辱一番才满足地离开,等他们的背影消失后,费洛佩才从垃圾箱里爬出来。浑身上下没一处干净的,但她还要去器材室收拾,现在回去宿舍洗澡换衣服就来不及去晚上的自修课,无奈只能先去游泳馆搓一搓身上的污渍,现在是夏天游泳馆只有冷水可用,费洛佩站在喷头下开着冷水从头把自己淋了个遍,才脱下衣服袜子搓了搓明显的脏污。幸好游泳馆里有烘干机,衣服烘到半干先穿上收拾好器材,然后抓紧一下时间回宿舍换一套干净衣服再去上晚自修好了。
“佩佩?”听到一个声音喊自己,但她没有时间停下脚步去看看是哪个人。来不及了,火急火燎地收拾完器材,一看表只剩下半个小时的时间给她跑回宿舍换衣服再跑去课室上课,如果可以她还想彻彻底底洗个澡,只用冷水冲洗根本就冲不掉那些油污。方才在器材室收拾,那股恶臭的垃圾味一直萦绕着,抓一把头发闻闻发梢、再闻闻衣服,都能把自己熏倒。
看到费洛佩头也不回地跑掉,余衍心里失落得很。他分化为一个oga,和费洛佩这些alpha是分区上课的,偌大的校园分为三个区,一个是分化前的混合预备区,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