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费洛佩梦到自己生病发烧、祈安来送药,不知道搞什么两人竟然就亲吻起来;明知道是梦,但她无法忍受怎么能跟自己的好友接吻呢,费洛佩在梦中大喊一句“别!不能这样!”就像突然断电的电视一样,原本播放的彩色画面“唰”的一声黑屏,自此连带着自己的思绪也按下暂停。再醒来,祈安正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看着书。看到他的脸又想起刚才做的梦,费洛佩只觉得尴尬。
“咳!祈安你还在呀。”
“小佩醒啦。”祈安放下书笑眯眯地看着她,“肚子饿了吧?今天早上给你买的粥放在冰箱里,我给你热一下?”
“好,谢啦。”果然还是不能正视他的脸,费洛佩尴尬地摸了摸自己鼻子,看手机已经是下午1点于暖给她发来消息说之前订购的冰箱今天下午3点半会到店里,问费洛佩要不要来看看。
吃完粥,费洛佩和祈安分开,她要回店里,祈安回诊所。比约定时间稍晚了一点,费洛佩去到saturday已经快下午4点,这是那么多天来第一次回店里,冰箱已经组装完毕,元师傅在测试着,费洛佩见没自己的事情打算去办公室处理一下报表,从后厨推开门出来她就看到余衍推门进店,两人刚好打了一个照面。
“佩佩!!”那么多天没见,他憔悴了许多,眼眶微微凹陷下巴发青,胡茬根没有剃干净。
“欢迎光临。”循例的客套,费洛佩只把他当作普通的客人,便转身上二楼。
没料到余衍紧追不舍,于暖和蓝玉他们都在后厨忙着搞清洁,没有人能拦住余衍,他就这么跟着费洛佩进了办公室。
“请你出去!!”费洛佩呵斥道。
“佩佩,我们好好聊聊好不好?”余衍不放弃,上前想拉住她的手,被她甩开。
“没什么好聊的,我觉得之前已经聊得很清楚了。”
“不是的,还没聊好。”余衍不死心又上前一步,距离很靠近他闻到费洛佩身上有一股异味,一股熟悉的信息素味道,但不是他的。“佩佩,你身上有别的信息素?”余衍不敢相信,一把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拖进怀里。
“你!你放开我!”费洛佩在他怀里挣扎着,而余衍力气惊人把她箍得死死的。
没有错,是另外一个人的味道,是祈安的味道。余衍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鼻子贴着皮肤深深吸了一口,那股恼人的消毒水味错不了,混在在她的橘子味道里。
“为什么是他?”余衍不敢相信,费洛佩竟然选择了祈安,她的身上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所以他们标记了对方吗?是临时标记还是终身标记?但都不重要无论哪一种他都无法接受。
“疯了吧你!”费洛佩扭着身体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
“为什么是祈安?他有什么好的?”
“你放开我!”
“佩佩不要、不要祈安,不可以。”余衍疯魔一样抓着她的胳膊摇晃着,感觉她好像是中了邪一样要把她晃清醒。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费洛佩抽出手在余衍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佩佩、”话还没说完,另一边脸又被甩了一耳光。
“啪!”又一个耳光、“啪!”再一个耳光。
费洛佩把这些日子经受的难过、崩溃都化作手掌的力量,掌掴在余衍的脸上。原以为自己不会恨的、原以为不会再在乎他,但看到那张曾经爱过的脸,那时从天堂掉落到地狱的痛心还是冲破了理智,她知道余衍的脸很痛,因为力是相互作用的,现在她的掌心也是火辣辣的痛,十指连心,连心脏都在鼓鼓作痛。
余衍眼里嘬着泪,一声不吭地看着费洛佩;费洛佩用了全身的力气甩了他四个巴掌,他的嘴角破了,脸上留了几个指印一片红肿。
“滚开。”费洛佩按捺着激动,声线颤抖。“不要逼我报警。”
本想着要坦白、要好好聊聊,进门的前一刻余衍还抱着希望,觉得只要和费洛佩聊开,她就会原谅自己、理解自己,就像那次和她坦白和原燎认识的经过一样,他们会和好如初,等他解决好公司的危机、处理好个人的事情后他们继续甜蜜相爱、迈向婚姻的殿堂,和和美美地相度一生;但事已至此,态度挑明;余衍张开嘴想说点什么,但喉科像被掐住一样说不出一句话,拖着沉重的脚步离开了她的办公室。听到脚步声,蓝玉抬起头看到余衍不知什么时候去了二楼,而他的脸肿得可怕,和于暖迅速交换一下眼神,于暖无声警告她不许乱来。但蓝玉看着余衍像一条丧家之犬一样,于心不忍从柜台抽屉拿出一个口罩在他出门前递给他。
“挡一下吧。”蓝玉指了指自己的脸颊。
余衍愣了一秒抬头看向玻璃反光,自己的脸肿了起来怪吓人的,“谢谢。”接过口罩戴上,余衍头也不回地走掉。
于暖和蓝玉不放心,悄悄摸上二楼透过玻璃门看到费洛佩像无事一样坐在办公椅上低头看着文件。大概是没事?两人不便打扰她又悄摸离开。
还是很痛。无论手掌还是心脏,像揉进一罐辣椒酱缸腌制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