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向大月氏的城池。
城墙上的严以琛等人把一切都看了个分明,胡达大师对瓦尔曼达点了点头。瓦尔曼达吹了声口哨,龟兹武士整理好自己的武器,跟在她后面跳下城墙。
胡达大师放出两只沙鹰,沙鹰飞快地冲向天际,往敌军的方向去了。“各就各位,让我们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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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热木麾下骑兵开始冲锋,千余马匹四蹄踏地,带起滚滚尘烟。他们正在经过最后一道隘口,过了这一道关,大月氏城池就近在咫尺。
隘口易于埋伏,草率冲锋可能会被伏击。艾热木显然有考虑到这一点,指挥弓兵向向隘口两侧放火箭。严以琛看到那些带着火苗的箭矢,暗骂一声,他们的确在隘口处布置了陷阱。
“没事。”胡达大师镇定依旧,望着火箭落下--≈gt;≈gt;。艾热木观望许久,隘口处并无异样,这才发动后方大军,继续向前挺进。
在前方骑兵快要渡过隘口时,山崖两侧传来隆隆响声。无数大块滚石崩裂而下,将下方骑兵砸了个措手不及。原来这山上孔隙很多,埋伏者方才躲在风蚀形成的孔洞中,并未被火箭击中。等箭放完,埋伏者重新回到高处,放下滚石。胡达大师对西域地貌太过了解,比艾热木多想一步,先发制人。
“胡达大师,高明啊。”严以琛赞道。
“还没完呢,呵呵。”胡达大师捏捏鼻子,示意他们接着看。严以琛和叶渡清定睛看去,发现那些骑兵踩踏的地面上窜起了火苗,火燎得马匹大惊,胡乱逃窜,一时间阵型大乱。
叶渡清不解,“这是怎么回事?”
胡达大师解释道:“昨天啊,我在宫殿里发现不少点灯的火油,就叫人把火油封在了土石块里,外面那层涂上些白磷。土块滚下去裂开,火油就流出来了,马蹄再和白磷摩擦,嘿嘿……”
“大师啊,都说信教的要慈悲,你怎么一肚子坏水呢?”严以琛调侃道。
胡达大师连忙摆手,“你这个话不能这么讲的嘛,对待敌人太仁慈,那就是对自己人残忍嘛!”
隘口上的埋伏者拉弓射箭,想把马上的骑兵都射下来。不过艾热木的骑兵都穿戴重甲,弓箭很难穿透盔甲伤及根本。在艾热木的指挥下,骑兵很快恢复了阵型,继续向城池冲锋。
大月氏这边早就架好了投石器,等到时机合适时立刻击发。严以琛望到敌方阵营中的机括,喊一声“小心”,让城墙上的人找掩体避一避。原来艾热木也早有准备,火箭石块劈头盖脸地砸过来了。
城墙虽然厚实坚固,但仍抵不过大石侵袭,不少地方都被砸出豁口,大月氏士兵已有死伤。胡达大师指挥士兵继续放箭,将城下骑兵再射退一波。
骑兵屡次冲锋不利,艾热木已然恼火起来,派右翼步兵加速向前,想在两个时辰内破城。大月氏的弓兵没有安息多,躲在城里只守不攻不是办法,胡达大师即刻传令,大月氏五百骑兵和千余步兵出城迎战。
没过多久,两方兵力就对上了,又是一阵生死相搏。大月氏人已被逼到绝境,每个人都拿出以命换命的劲头,在战场上奋力搏杀,硬生生地将一大波安息士兵拦了下来。战场上形势胶着,安息军队被堵在距城池不到一里的位置上,进退不得。
此时,几十支长枪划破战场上方的空气,将安息士兵钉在地上。龟兹人从侧边突袭,这些擅于步行作战的大漠人步伐灵敏,凶猛地冲进战局中,把安息步兵的阵型冲散。
瓦尔曼达把盾牌甩出去,一连击断好几个安息人的脖子。在盾牌飞舞的当口,她跳到长枪尖上,猛地弹出去,执刀扑向骑兵头子的马背,对准他盔甲的缝隙连捅十余刀,最后将这家伙的脑袋连带着头盔生生扯下来,举过头顶,面向艾热木的方向挑衅般地大吼一声。
她这几下子激起了龟兹和大月氏人的血气,他们一个个都杀红了眼,刀落到身上都忘了疼,卯足劲儿把安息军队顶住,甚至逼退一段距离。
胡达大师急忙趁热打铁,把刚才被投石器打击了的弓兵集结起来,让他们看准了放箭。后方的安息军队也在放箭,箭雨交错,战场上形势极其复杂。
龟兹人是其中最为凶悍的一支力量,他们七人为一小队,持盾牌弯刀对敌,像集体捕猎的狮子,给安息步兵带来了不小的冲击。见龟兹人越战越勇,后方的安息士兵心里犯起嘀咕,有些不敢上前。但他们也畏惧暴躁嗜血的艾热木,只要后退,估计就会和倒霉的军师一个下场。
艾热木徘徊在军队后方,看他们无法向前推进,内心愈发急躁。他的确有些等不及了,拽过缰绳,叫身后几百个黑袍武士出阵迎战。
这些黑袍武士与轮回宗教徒作差不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