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可以让他们乖乖听话的人选。虽然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瞿东向同样是让他们发疯的原因。
身后的气味越发重了,熏得瞿东向头晕眼花,她仰天望地,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觉得面对的纹风冷和以前大不相同了,所以她心里有了底气,故而心平气和,并不担心纹风冷撇开人性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师父”瞿东向轻声说了话,她心在胸腔内跳动的有些快,语气却是一贯的轻松自然,“你放心吧,有传承在,徒弟我要是有危险,师父能够立刻感应到,肯定会第一时间来保护我的。徒儿去了就回来的,一定不让师父担心。”
纹风冷差点要把身体里张牙舞爪的黑气全冒出来。扯淡的传承,鬼扯的师父,他的女人,莫说离别,就是生死他也是要一同奔赴的。
可眼下这情形他想要对付心魔,怕是要原形毕露。心魔那家伙自从有了实体后,实力是与日俱增。若是以往十里之外心魔的气味早就会被他察觉,可如今就是则行那一身腐朽的气息他都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
他心如明镜,知道瞿东向此去,有很大可能不会回来。好在松醉霖也是个疯子,他说等一个月,一个月后就主动去找瞿东向。他既然说的胸有成竹,那必然是能够找的到人。一个月时间,说长不长,说短恰好是他忍无可忍的极限。疯子了解疯子,松醉霖把时间点卡的正正好好。
可另外两人想要跟着去,那就是痴心妄想了。他们跟着去做什么?不管做什么,总不会安了好心。心魔是个魔物,魔物是什么德性,他最清楚了不过。他占了纹轻孤这个魔修的身体,同时还残留了道修鸣珂的意念,只可惜一正一负相融合,并没有拼成一个完整而正常的人,反而拼的格外邪性,外仙内阴,是彻底的不伦不类怪物。
他不是个东西,心魔自然也是。虽然他不知道笙调那家伙过去凑什么热闹,但是跟着去都是麻烦。他敛下心头浓浓杀气,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那徒儿答应师父,一定要保护自己,好吗?”
瞿东向立刻点了点头,零翌瞧得瞠目结舌,暗想原来爱上一个人,真的有这么大的变化,心甘情愿的为爱妥协。
“则行。我们现在就走。你既然说笙调能带你走,那凭你本事离开吧。”零翌为了节外生枝,赶紧扬声率先一步摆开了架势。
则行和笙调对看了一眼,笙调直接窜到了身边,直接扯开上衣,露出了后背已经显现的图腾。则行挟持着瞿东向站在到了零翌和笙调两人中间,眼神锐利的盯住了他们的动作,蓄势待发的似乎在等待着最佳时机。
同一时间,纹风冷悄无声息的后退,掌心隐约透出猩红的光芒,红的格外刺目带着不怀好意的杀气,其他人都无心留意他的举动,所有心思都在即将要离开的瞿东向身上。他们嘴上说着相信,也笃定能够把她找回来,可是临了人要走,还是让心中离别的情绪犹如潮水般漫开,蓄成江河湖海,掀起巨浪滔天,然后没顶般彻底淹了。
零翌本是蓄势待发,笙调更是蓄谋已久,两人一联手顿时就感到整个空气都在异变,瞿东向以为自己会经历一阵天旋地转的变动,不料她只感到眼皮沉重,竟然是昏昏欲睡的姿态,彻底瘫软在了则行怀中。
到了这个时候,则行直接将怀中搂着的瞿东向抛向了一旁的笙调,笙调人稳稳当当接住后,一转身又借着他的站位将则行遮挡了起来,站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防御姿态。
零翌身上和笙调背后的光芒越来越盛,最后胶着成一团耀眼的光束,就在眨眼之间则行却是猛地瘫软在地化成一滩血水,一直等待机会的纹风冷手掌一扬,飞身就朝着笙调后心口狠狠击出了一掌。这掌捣虚撇抗,出手就让人措手不及。他对心魔在了解不过了,能够变幻莫测,同时也能深入人内心最深层的欲望控制对方。所以最初的时候他就看清楚了这两人本质,挟持瞿东向的不过是心魔炮制的一具行尸走肉,真正控制一切的心魔一直都是躲在笙调体内,借用笙调内心深处的欲望牢牢将人操控在手心里,形成了半真半假的局面。可这点根本逃不出他的火眼金睛,他非要一掌将两人一起拍飞揉碎了,任由瞿东向一人离开才算安心。
谁知他一出手,一直目视前方耀眼光芒的笙调扭头和他对上了视线,随即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张嘴无声道:“你上当了。”
纹风冷一愣,暗想不好中计了。他是对心魔了如指掌,可反过来对方对自己自然也是洞烛其奸
,反击的明明白白。他明白了,没有他这一掌实际上心魔根本走不了,等于他一掌助对方脱离了鸣珂残留意念的束缚。真是好一个‘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的妙招。
瞿东向觉得自己好像是睡了一觉。
一觉深眠,格外的长,睁眼还是天色一片漆黑,但是莫名的就觉得心安,她看不清前方夜色茫茫之路,但却能够清楚的感知到自己身边有人,很多人,很安静的陪伴着,走向前方。
可慢慢地路却越走越黑,在黑暗中一个个的人却面目清晰起来,瞿东向快步想要迎上去喊他们,却踉踉跄跄的总是跟不上,走到黑夜尽头的浓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