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后面,鼻青眼肿的两人瘫倒在地上,已经打不动了。
望帆远觉得自己左手骨头折了,剧痛,也不知道刚才打到了哪里,钢铁似的坚硬。
望云薄也喘着粗气,胸口气血翻涌,躺在地上,又觉得这一架打的爽快。
内侍们慌忙将两人抬到寝殿,皇家医生为两人伤势处理好后,就被望帆远统统轰走。
捂着胸膛,望帆远靠坐在床边,哼了哼气问道:“说吧。为什么?”
望云薄瘫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似乎很心满意足。
“我想起了当年——”
望帆远一愣,随即听明白了,眯起了眼,脸色沉入湖底似阴冷。
“原来是来报仇的。”说话间,望帆远伸手拂去了嘴角渗出的鲜血。
“我猜掩空来做梦也想不到当年会被你反咬一口吧。顺便还栽赃嫁祸了我,对吗?”望云薄笑中带着一丝悲凉。
岂料望帆远逼问道:“那么我就应该死?他的命是命,我就不是了?”
望云薄叹了口气:“他毕竟和我血亲。”
望帆远不屑的哼了哼气。
“有些细节我想找你求证一下。你当时怎么骗过掩空来,还让他相信是我做的呢?”
“他把我锁起来企图掉包。可那锁怎么困的住我,我就跑了。凑巧我看到内侍带着皇家医生去你寝殿,我偷眼过去看才知道你受伤昏迷。让我疑惑的是很快就有内侍们将你送出了宫。并对外宣布你连夜出宫去旅游。这里面有什么阴谋我不管,我抓住这机会,躲在你寝殿,装出被你囚禁的样子。”
“掩空来第二天没找到你。我又对外宣布离开皇宫旅行,失信于他在前。等望帆远死后,他在我寝宫找到了被囚的你,更能相信是我为了铲除望帆远,巩固地位而设下的圈套欺骗他的对吗?”后面的话,望云薄开了口补充道。
望帆远看了望云薄一眼,很坦然的应下了所有阴谋。
望云薄沉默了半响,眼中的光彩灰暗下来,深叹了口气:“一切皆是注定。”
“轮到我问你了。当年你受伤是什么怎么回事?到是给了我活下来的机会。”
“我看到不该看到的,皇兄本想杀我灭口。那日正好顾敛前来找我。外人在场,皇兄没有成功。”
“顾敛?”望帆远皱了眉头,他和顾敛一直没什么交情,印象不深刻。
“顾敛也算聪明,当时察觉出不对劲,连夜将我送出宫医治。后来诊断出我有创伤后遗症,忘记了那天发生的事情,皇兄顾念一点兄弟情,就没有在下手。为了掩盖当日就说我出宫旅行了。”
望帆远无波无澜的听着,听完觉得自己以前想的没错。那人自己没本事活下来,就是该!他命悬一线时候?又有谁搭理过他?
望云薄用余光审视望帆远表情,能揣测出他的心思,危险地眯眼反问:“你知道望帆远怎么死的吗?”
“不知道,我也没兴趣。”
望云薄很想再揍望帆远一顿,可是太累。
心累,身体也累。人已经死了,确实不需要知道为何而死。
前尘往事,就一笔勾销吧。
望云薄径直摇了摇头,捂着胸口起身,郑重其事吩咐:“瞿东向是个好姑娘,你好好珍惜她。可惜我骗了她,利用她来想起过去。如果此生有缘再见,我会亲自和她说对不起。”
望帆远察觉出望云薄话中异样,追问道:“你这是要去哪?”
望云薄哂笑一声:“既然我想起过去了,知道我并没有愧对任何人,那么这里也没什么留恋了。五湖四海,我想去走走。”
望云薄如此洒脱,到让望帆远有些意外,他怀疑的追问一句:“就这样?你什么都放弃了?”
“早在当年我哥配合你们给我毒酒,我喝下的时候就心灰意冷了。”
望帆远听出不对劲来:“等一下!你说当年那杯酒你喝了?那燃坤?”
望云薄逮到了望帆远痛处,自然踩上一脚:“他活该。谁让他趾高气昂,那天非要坐我原本的位置。我哥借你们手杀我,又怕你们不给力,所以我原本桌上还有一杯。燃坤这就叫做自作自受。”
望帆远这回听明白了前因后果,可他反而更闹不明白了:“你事先知道是什么毒药?都能提前准备解药?不可能啊——”
“废话!当然不可能。我能猜到你们会下手,那么多种毒怎么能猜得到哪种。”望云薄丢给望帆远一个“你傻不傻”的表情。
望帆远脸色一黑,气道:“你说——”
“这就要多谢笛安了。当年他还不只研发军火,年少时候他喜欢各种发明。以前我和他有点交情,从他那里拿过一个小玩意,号称百杯不醉。特殊透明材质制成,可以强力吸收液体,轻薄无色放入口腔内也不影响说话,凡是喝入嘴里的液体都会被这个东西吸收掉。当然达到一定量就不行了。”
“所以那杯酒你虽然入口,其实根本没入肚?”
“没错”望云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