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踹了开。
冷风兜入,温江雪抱着从善就看到门口站了一个极其清秀的少年,从善在他怀里动了动,叫了一声:“半尺!”语气惊喜又解脱。
他眉头就紧了紧,再看外面他的人竟然全被定身在了原地,从善在他怀里挣扎了挣扎,他强行抱紧她。
那半尺就走了进来,看了从善一眼,也没说话,手指间的银针忽然一闪。
从善忙道:“不要伤他!”半尺手指一顿,银针就转了方向射|在他的手臂上。
温江雪顿时觉得手臂一僵,怀里的从善就像鱼一样从他手臂里溜了出去,他想抓住她,手臂却使不上一分力气。
从善抱着被子就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快步跑到半尺身后,小声道:“封了穴道就好,不许伤他。”
温江雪没听清,只看到她躲在那少年身后对那少年耳语,猛地站起身就要过去。
半尺手指一动,那银针就又扎在他的腿上。
他腿一僵就又跌回了榻上,半步也站不起来,“陈从善!”
半尺快步过来拿过从善的衣服,递给从善。
外面的捕快吆喝着就要进来,她关上门,转到屏风后就利落的将衣服换好,出来时看到温江雪气的要吃掉她的眼神,“陈从善你敢跟这小子走我就杀了他!”
她气短的道:“你冷静冷静……我得回去了……”
“回哪儿去?”温江雪瞪着她问:“你该跟我回京都,回相国府,你想回哪儿去!”
回哪儿去?她脑子乱糟糟的,忙拉着半尺就走。
“陈从善你再走一步!”温江雪气急,“我一定打断你的腿!”
从善绊在门槛一个踉跄摔了出去,半尺忙扶住她,她连头都不敢回的逃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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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慌慌张张的让张捕快跟县太爷告个病假,带着半尺匆匆忙忙回了药王谷。
一回去就冲进了薛雪的房间里。
薛雪还没睡醒,被她吓了一跳,没好气的道:“你要死啊!大白天的打扰我睡觉!”
从善坐在他榻边,脸色很难看。
薛雪看了一眼她死白的脸色,忙起身抓住她的腕子要号脉,“你又不舒服了?怎么脸色跟要死了一样?”
从善任由他号脉,开口问道:“你老实告诉我,温江雪真的娶了九公主吗?”
薛雪的手指就是一顿,一抬眼看她,“温江雪找来了??”
从善默认。
“动作还真快。”薛雪道:“闻人寻还没死透他就找来了。”
“闻人寻死了???”从善震惊至极,她醒来后从来不过问京都中的事,这小地方也听不到什么京都消息,却不知京都中风云变化,岌岌可危 。
薛雪松开她的腕子道:“还没有,不过快了,按照我给阿鸾的毒|药|剂|量,应该这个月月底就死透了。”
从善惊的合不上嘴,薛雪这几个月确实偶尔外出,一走就是四五天,她猜是回京了,却从来没有问过……
“你们……要谋反??”从善意料之外,却又有些意料之中。
薛雪冷笑道:“是你的好义父找到封崖,说要帮他保住九公主,除掉闻人寻。也是他联合阿鸾,给闻人寻下的毒。这可全是他的计谋,不然凭封崖是怎么也做不到的,他也无心去抢这个江山,要不是闻人寻开始动手铲除他和九公主,他大概一辈子都不会还击。”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从善第一次问起京中的事。
薛雪下了榻,拿帕子擦脸道:“就是你义父联合入宫为妃的阿鸾暗中给闻人寻下慢|性|毒|药,又怂恿封崖恢复皇子之身,要辅佐他当皇帝,这当中朝堂政变很复杂,我一时半会跟你说不明白,总之现在闻人寻气数已尽,过不了几日你义父就成功了。”
从善坐在那里不敢细想这件事,三个月,三个月温江雪就反了?
“可是……为什么?”从善不明白,“相爷……温江雪为什么要帮封崖?要反?”
薛雪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还是说了,“这其中有些原因,你之前没问,我也就没说。”他丢下帕子,“当初你重伤昏迷,我要带你来这药王谷找师父救你,当时温江雪也要一起来的,只是呢,他突然被闻人寻困在了宫里,闻人寻又趁机派禁军来除掉你,封崖为了救你挡住了禁军被抓回了宫囚禁,我就带着你逃到了这里。”
从善听的目瞪口呆,她是可以理解闻人寻为什么要除掉她,因为掺合陈楚玉的事情太多了,他要除掉一切后患,可她不知道当初发生了这么多事……
“闻人寻原本就想趁机除掉封崖和九公主,这样一来合情合理。”薛雪道:“你义父呢,那时候很生气,一怒之下就找到了封崖问他想不想做皇帝。你也知道封崖为了保护九公主,什么都愿意做。”他叹气道:“倒是那阿鸾让我吃惊,看着娇娇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