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用唇语回他:必须问,材料要上交的。 宫千暮看在眼里,弯了弯唇,刚想说话,却又见钦博言紧急竖起食指于唇边,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姿势。 她连忙住了嘴。 钦博言将正在录音的手机递给田风拿着,走到宫千暮的身边,倾身凑到她的耳畔,轻声吐息:“你就说自己不知道,当时晕了过去,再醒过来发现自己在在长虹路的绿化带边上。” 宫千暮眼睫颤了颤,只觉得他灼热的气息打在她的耳朵和颈脖上,那一块痒酥酥、麻酥酥的,连带着心头都有些微痒。 她转眸看向他,他的头还没撤离,两人的唇差点碰上。 好在两人都反应快,一人快速将脸转回,一人快速直起腰身。 心跳踉跄,宫千暮强自抑制住,然后想了想他的话,瞬时明白了他的意思。 遂出声将他的话重复了一遍。 其实,她原本也是打算回自己晕过去了,什么都不知道,只不过,醒来后,她准备回人就在这里了,而钦博言让她回的是人在外面。 的确,这里是警局不说,还是铁门铁窗,密闭空间,她凭空出现,势必会引起很多纠复。 在外面就不同了,可能是掳走她的人,将她丢在了那地方。 宫千暮回完,田风就朝钦博言竖了竖大拇指。 长虹路那里正在搞基建,治安摄像头都拆了,没有监控的地方。 “问完了吗?”钦博言问田风。 田风摊摊手:“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也没什么好问的。” 然后就摁断了录音。 “谢了!”钦博言上前接过手机,示意宫千暮:“我们走吧。”
(番外)博卿千言暮白首82
钦博言和宫千暮一起经过田风的身边时,田风突然出声喊住两人:“等一下。” 两人停住脚。 “又怎么了?”钦博言拧眉。 田风凝着宫千暮,拾步走到她的跟前,上下打量,突然伸手就捏了宫千暮的脸颊。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加上宫千暮根本没想到他会有此举措,所以避也未避。 意识过来他的动作之后,她愕然睁大了眼。 钦博言比她的反应还大,一把挥开田风的手臂,厉声:“你做什么?” “我”田风吃痛甩手,皱着眉头,一脸无辜:“我就看看她有没有温度,是不是也是血肉之躯?” 宫千暮:“” 钦博言:“” “竟然跟我们是一样的。”田风还在嘀咕,就觉得很不可思议,然后还探头去看宫千暮身后有没有影子。 钦博言抬手扶额,黑着脸问他:“你是不是傻?如果不是血肉之躯,又怎么会被真枪击中、怎么会受伤、怎么会流血?” “哦,对,”田风点点头,“那为什么” 话一出口,又觉得当着宫千暮的面问不妥,便及时住了嘴,没有问下去。 “什么为什么?”钦博言睇着他。 田风看看宫千暮,不太好意思说,却又架不住心里的震撼和困惑。 遂凑到钦博言耳边,小声道:“小时候看的《聊斋》里,这样的人不是纸片幻化,就是画皮幻化,没有血肉之躯的,而且,也不会被人所伤,能伤这些人的只有道行极高的道士,或者同类。她怎么这么弱?” 钦博言:“” 宫千暮亦是面部微抽。 她的耳力,这样的距离,自是将田风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钦博言伸手推开田风:“你去问蒲松龄。” 然后示意宫千暮:“我们走。” 见两人出了门,田风又连忙紧步跟了上去:“还是我送你们去医院吧,不然你们怎么办手续?钦少往哪儿一站,哪儿不是交通堵塞?” 再次想起这件事,宫千暮已躺在医院v的豪华病房里输着血。 一番检查下来,医生说,子弹取得很成功,伤口也处理得很好,就是失血过多,需要输血。 “好在血液跟我们人类的血液一样,且还是常见的o型血,不然,到哪儿去找血输?”田风感慨。 被钦博言一个眼刀过去,立马闭了嘴。 感觉到有些尴尬,田风当即提出了告辞:“我局里还有事,就先走了。” 钦博言跟他一起出的病房。 “再次跟你强调一遍,这事儿千万千万不要说出去,否则会引起怎样的轰动,给宫千暮带来什么样的影响,不用我说,你也能想到。” “知道了。”田风伸出三根手指,做了一个对天发誓的动作。 钦博言“切”了一声:“我怎么那么不信呢?你那个大嘴巴,当着人家的面都说。” “我那不是大嘴巴,是太震撼了,三观尽碎,你懂吗?你总得容我消化消化。放心,我可是做警察的,论嘴严,狐朋狗友群里,无人能及我。” 钦博言挑挑眉:“最好如此。” 田风走后,钦博言回到病房,发现宫千暮已经睡着了。 他有些意外。 这么一会儿功夫就能睡过去,可见这三天在那边也没休息好吧? 反手轻轻将门关上,他拾步走过去,倾身拉了被褥将她盖上,见有一些碎发沾在她的脸上,便顺手帮她将那些碎发顺到耳后。 指尖触碰到她脸上的肌肤,他心头一颤。 想起田风说的话,他又忍不住摸了摸她的脸。 温热、光滑、软嫩的触感,他喉头微动,呼吸明显粗了几分。 书中人? 纸片人? 虚构的人? 明明、明明就是一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啊! 他保持着倾身的姿势,两人的脸离得很近,他细细看她,看她丝毫粉黛未施的脸。 从额头,到眉,到眼睫,到鼻梁,再到唇。 没擦唇膏口红,天然粉色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