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厅里,见严家给她一人就备了四菜一汤,三荤一素,当即美滋滋地吃了一顿,心下舒坦无比。
屋内,戚灯晓帮忙把两个孩子安顿在小床里,如意打来不少热水,两人一起帮着姚灼把身体擦干净,又将弄脏了的床褥换掉。
姚灼本以为自己受着那么大的痛,生出了两个孩子,一定会累得直接睡过去,可这会儿竟然还有几分精神。
这几分精神也让他撑到严之默进来看自己。
“让你受苦了。”严之默将姚灼揽在怀中,克制不住地吻了他好几下。
需知过去的几个时辰里,稍有不慎,他都有有可能彻底失去对方。
“能得你这么一句话,我就已经知足了。”其实刚刚生完后,稳婆就告诉了姚灼,严之默特地嘱咐她若有三长两短,先保大人性命。
这世间,又有几个男子能说出这等话?
姚灼靠着严之默歇了一会儿,去而复返的如意便将提前定制的小床推到床边。
因没想到是双生子,所以两个孩子只能先委屈一些,躺在一处。
戚灯晓拿进来一条自己做的抹额,小心替姚灼戴上。
“有这东西护着头,月子里不容易害头疼。”
转而又看向两个孩子,也是喜欢得不行。
“花开并蒂,实在是顶好的福气。”
姚灼噙着一抹笑,点头道:“是了,小哥儿还有哥哥护着,以后不怕被欺负。”
过了一会儿,明哥儿也进来探望小婴儿。
严之默莞尔道:“他们两个,该叫你小叔叔的,现下你也是有侄儿的人了。”
才七岁的明哥儿,一遭突然成了两个孩子的叔叔,不由睁大两只圆圆的眼睛,逗笑了在场的几个大人。
他得了首肯,小心翼翼地握了握两个孩子的小手,软绵绵的,像是没有骨头一般。
搞得他只碰了一下,就不敢再碰了。
夜里,众人都走了,留了婆子和如意在隔出来的小间里照顾孩子,喂了奶又换上干净的尿布。
姚灼那点精气神也耗得差不多,这会儿连眼睛都睁不开了。
“孩子怎么样了?可有哭闹?”
饶是如此,他还是惦记着孩子,不愿就这么睡过去。
严之默用热水又帮他擦了一遍手脚,给被窝里塞上新灌的汤婆子后,答道:“刘大娘说了,孩子乖得很,这会儿吃饱了已经睡了。明日我再请方大夫来,替你和孩子看一看,若都没大碍,我就放心了。”
姚灼努力撑起眼皮,看了一眼在床边悉心照顾自己的严之默。
心头满胀,有很多话想说,可不知如何说出口。
最终也只化作一次绵长的对视,皆在不言中。
不知何时,窗外风止雪停。
……
与此同时,遥远的长平城外。
过去一个月,随军的工匠废寝忘食,时常彻夜不眠,谁也不知他们在研究什么东西。
只知道时不时就听闻剧烈的声响,连带脚下的土地,都好似跟着颤抖了两下。
就在今晚,这帮特地招募来的能工巧匠,终于得以将成品送到了桓元嘉的面前。
听到这个消息,桓元嘉当即放下手中余下的半碗早就凉透了的煮土豆,迫不及待地朝营帐外走去。
只见军营主帐外的空地上,停了一辆木头制的小车,上面则立着一个长条的铁疙瘩。
旁边,则是一口木箱子,里面是大约十个黑黢黢的大铁球。
除此之外,还有三把一手可以握住的长铁疙瘩,被交到了桓元嘉的手中。
不需要工匠介绍,桓元嘉便可通过外观辨认出它们各自是什么。
木车上架起的,乃是火炮。
木箱里堆放的,则是弹药。
而呈到他面前的小型铁制筒状物,则是叫做火铳的武器。
在先前的几次试验中,桓元嘉早已见识过这几样武器的威力。
传统的刀枪剑戟,长矛弓箭,在这些东西面前,根本不堪一击。
这是利器神兵,更是自己打破僵局,夺取胜利的关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