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传香跪在地上痛哭不以,她最爱的师兄,死了。
唐砂没安慰痛哭的墨传香,而是去自己开的房间睡了。
人生来其实都是在孤独而行。
后来他们继续顺着路线走下去,不知不觉,离开皇城已经半个月了。
越往南,越暖和。百姓居乐业,喜笑颜开。
江湖这十天来动荡不安,魔教大肆屠杀正派名门。
洛清尘的名字,成了这一代江湖人心中最恐惧的名字。
可这个人疯了,她赤脚披发,在山河人间残杀魔教众徒,她点了一把火,烧了山河人间。她哭着求人救火,哭着求人救救她师父,她最后笑着奔入了火海。
洛清尘一死,魔教如无头苍蝇,在众教的反扑下很快消灭殆尽。
这些事和人,被永远的埋在了时间的黄土中。
墨传香问唐砂:“你知道师父是怎么死的吗?”
唐砂不禁觉得好笑,这问的是什么问题。
“那日只知道魔教的人杀上来了,并不知道为首的人是无心。我们都逃了出来,但师父又回去了,他说他回去取东西,很快就出来。他功力深厚,我们也拦不住。
他去了大概一个时辰,然后出来了。他把手中的盒子给了我,他说这是无心送给他的第一份礼物。
然后他倒下了,背后鲜血染透了衣衫。他死了。那盒子里是一缕红线捆绑的青丝。
你说……值得吗?”
唐砂推开肩膀上的脑袋,这小乞丐换了身衣服倒是人模狗样。
只是老往她身上靠,缺爱也没必要这么粘人呀。
“他自己觉得值,就值得吧。”唐砂随意道。
“当然值。”卿政又把头靠在了唐砂头上。
墨传香看了眼卿政和唐砂,笑了笑没说话。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
他们马上要到湘北城,离益州大概还有半个月的路程。
若是按直线距离,离益城已经不远了,可是南方多丘陵山地,路极其难走。
他们行在一条山路上,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树林,放眼望去,一片生机勃勃。
又过了大概半个时辰,就看了前方的湘北城。城门口人来人往,互相交谈。这里的人整体不如北方那些人魁梧,却多了一分狡诈。
就在这时,马车停下了。
唐砂心道不好,她已经对马车突然停下产生了心理阴影。
她骑马走上前去。
果不其然,一老妇人坐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哭嚎:“唉呀!马车撞人啦!快来看呀!”
元芳此时完全吓懵了,手足无措,用小鹿受惊般的的眼神看着对唐砂断断续续道:“公子……我没有……不是……我没……”
唐砂摆了摆手,示意元芳不要怕。掰开自己腰间的手,自己纵身跳下了马。
卿政看着空荡荡的手,撇了撇嘴,然后瞟了一眼地上的老妇人。
老妇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背后发寒。
“哎哟,我的腿哟!马车撞人啦!”老妇人大声哀嚎。
周围渐渐开始围了一堆人,对着唐砂他们指指点点。
唐砂打量着眼前的老妇人,第一反应就是,我艹!碰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