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要怎么解释她突然对雪城就变了态度。
刑南艺手抬起扒了扒发,把保温桶丢给了阿飞,“给她。”说完直接大步走了。
等司意涵抱着保温桶追出去的时候,外面早就没了刑南艺的影子。
但司意涵还是很幸福,而且很小家子气的自己吃,没招呼盛淮。
家里保姆做的饭,司意涵吃不惯。刑南艺是看不惯,觉得她们洗菜洗的不干净,淘米也不干净,手洗的更不干净,所以做饭大多时候还是刑南艺。
司意涵喝了盛淮一碗鱼汤,把刑南艺送来的保温桶里的饭菜也给吃光了。
下午溜达回实验室。
梅拉在,也在吃饭。
和上个半月不同,吃的很有格调。牛排和蔬菜沙拉,还有一瓶红酒,高脚杯微微轻晃,在杯壁留下一抹红。
梅拉染着红色指甲油的手指捏着高脚杯上下打量司意涵,“你们家住的地方难不成埋着一座金矿,神秘到谁都不能靠近。”
司意涵没理会,把保温桶放在门口,想去换防护服。
哗啦一声响。
梅拉杯子里的红酒直接泼上了司意涵被刑南艺擦的干干净净的靴子上。
司意涵顿了几秒,找来毛巾一点点的擦。
把红酒渍擦干净后要再换防护服。
红酒瓶在司意涵脚边炸响。
崩开的红酒渍,不止溅到了司意涵的靴子上,还溅到了身上。
司意涵盯了几秒刑南艺给自己洗的衣服,再抬头看梅拉,手掌松松握握,对她笑了笑:“你为什么突然对我家好奇了?”
梅拉环胸站起身,摇曳生姿的走近冷笑:“境外北部十一城,不管我去哪,永远都是被奉上座上宾,吃的、穿的、用的、住的,我永远是最好的,可凭什么……”
梅拉一步步的逼近司意涵,眉梢染上了杀气,“在你们这座下贱的雪城要有例外!凭什么你身上穿着和我同品质的白狐裘,凭什么我吃破鱼烂虾,你这个靠着我们境外北部才能吃上饭的贱人,却在那半个月吃的比我好这么多,你算个什么东西!”
梅拉坐船回到家后,找仓库的管事拿到那批和她一起去雪城的物料清单。
那上面写的清清楚楚。
刑南艺要了女士的衣服。
防寒服要五防面料,防水指标要达到两万,内层要含羊绒和鹅绒。
鹅绒裤的充绒量不能低于两百克。
防寒服的充绒量不能低于四百五十克。
女士内衣,特意标注了要羊绒和桑蚕丝的,如果没有,也必须要保证是全棉。
除此之外。
水果蔬菜,鸡鱼肉蛋,刑南艺全都要了。
而且要的是两份,一份大包装给港口,让雪城人拿金子和钱币等价兑换,可另外一份精细的小箱子包装是密封的。
联合上次看到的,运去哪,给谁吃不言而喻,自然是给司意涵这个气色绝佳,被养的脸庞红润的贱人吃。
这些已经让梅拉想把她碎尸万段。
更让她忍受不了的是当她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杰森,那个一直宠爱她的哥哥后。
杰森却一反常态的训斥了她。
说司意涵对他很重要,还说司意涵是个天才,他不准任何人打她的主意,就连她也不行。
杰森为了让她乖乖联姻,从小对她百依百顺。
这是长这么大,杰森第一次训斥她。
在梅拉闹起来后,杰森更是第一次不耐烦的拂手而去。
梅拉从生下来就比旁人要高一等,在境外北部十一城,可以称得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缘何降尊屈贵的来了这破烂的雪城,却成了现在这幅样子。
自己的哥哥,不疼爱自己的亲妹妹,却警告她不许碰司意涵一下。
刑南艺那个姿色相当不错的男人把好的穿的,好的吃的,通通给她的妹妹,对她的用心程度甚至比不上对司意涵的十分之一。
不。
甚至是敷衍,否则为什么骗她说雪城的确没有果蔬。
这是没有吗?
这是不想给。
梅拉从未受过这种奇耻大辱。舔了舔后槽牙,盯着司意涵说:“我,梅拉杜邦,会把你拥有的全部都抢走,一个都不剩。”
司意涵在梅拉拂袖而去后,手缓慢的握成拳,半响后松开,把衣服脱下来去洗手间,把沾上的红酒渍洗掉。
勉强凑活后,挂在门口晾,去了实验室。
傍晚司意涵出门,反复确认没人跟着后,小跑回家。
她有一天没见到刑南艺了。
到家却扑了个空。
刑南艺不在家。
保姆阿姨说刑南艺中午出去给她送饭后就没回来。
司意涵没说什么,洗了手去喂饿的嗷嗷哭的孩子。
在天色暗下来后去门口,抱着孩子一边哄睡,一边等刑南艺。
等到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