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只是担心她的嗓音还能不能支撑她下一场表扬。”蕾切尔随着大流鼓掌。
汉尼拔喜欢这种毁灭自己的表扬方式,他认为是艺术的升华,他对蕾切尔的同情不置一词。
音乐会后是招待的宴会。
蕾切尔不喜欢上流社会这一套,但还是会尽职尽责地做好一个妻子的角色。
她端着酒杯站在汉尼拔身边,作为心理医生的汉尼拔经常接触这些上流社会的人。
蕾切尔不太喜欢这种傲慢虚伪的社交圈,但她也尽量地不表达出来。
她轻轻抿一口白葡萄酒,微微的酸涩感让她忍不住的皱眉。
汉尼拔询问她:“不喜欢这款酒?”
“它配一只火鸡正好。酸的要命。”蕾切尔轻声的抱怨。
“不错的搭配。”汉尼拔轻笑了一声,蕾切尔喜欢甜食,不喜欢酸的,所以红酒的偏好都是甜酒,他也抿了一口,“这款确实对女士并不友好。”
蕾切尔轻笑:“酒精度数也挺高。我得少喝一点,避免失态。噢,我觉得有人想找你。汉尼拔。”
蕾切尔看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夫人跟汉尼拔抱怨他很久没有举办宴会了。
说真的,蕾切尔发现除了她会挑剔汉尼拔做的饭菜,所有人对汉尼拔做的饭菜都赞不绝口。
这也导致他本人非常热衷厨艺。
汉尼拔和那位夫人寒暄,逗得众人哈哈大笑,蕾切尔端着酒杯,挂着微笑冷眼看着这一切。
她仿佛和那里格格不入,她开始数宴会厅里的灯。
“我的厨艺终于得到了我妻子蕾切尔的认可。”汉尼拔突然提到了蕾切尔,她从自己的世界里抽离开来,她对上了丈夫的眼睛,“她一直帮助我如何将食物做得更加完美。”
蕾切尔一笑:“你这是在变相说我挑食。”
那位夫人却说:“你丈夫做得晚宴不仅美味,而且像艺术品一样。”
“这点我赞同。汉尼拔一向追求完美。”蕾切尔端着酒杯看向一旁的丈夫相视一笑,“看来我们的房子又要开始热闹起来了。”
宴会过后,汉尼拔开车载着蕾切尔回家,这个点艾比盖尔已经睡下了。
蕾切尔去房间看了她,回到房间开始洗漱,她换上了睡衣睡袍发现汉尼拔脱了西装坐在沙发上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需要我给你热杯牛奶吗?汉尼拔。”蕾切尔坐到他的身边轻声询问,“在想什么?”
“在冥想晚宴的菜。有什么建议可以给我提供吗?”汉尼拔看着蕾切尔带着水汽的发梢,伸手去摸了摸,并没有湿润的触感。
“你知道我对下厨一窍不通。汉尼拔。如果你非要我提议。那么我只能说,我非常希望你能多做几样甜品。”蕾切尔不喜欢吃内脏,尽管汉尼拔说这样会改善她的贫血,但她依旧我行我素。
“我会满足你的愿望。蕾切尔。”汉尼拔抚摸着她漂亮而有光泽的金色头发,“所有的。”
他再次强调。
蕾切尔微笑地看着她,漂亮如琥珀的棕色眼眸盛满笑意:“那么,请你在晚宴上给我我准备一些海鲜。我不想生吃。”
“上次生鱼片的味道,给你留下阴影了。”汉尼拔想起给蕾切尔做海鲜刺身的回忆,蕾切尔捂住嘴极力忍住不要吐的样子,他还记忆犹新。
“是的。我知道我的挑食会让我失去很多美食上的乐趣。”蕾切尔承认自己的缺点,但她似乎并没有想改正的意思。
她站起身来,轻抚着他的肩膀:“早点睡吧。晚安。”
蕾切尔回房间给汉尼拔留了一盏灯,她躲进了被子里鼻尖闻着香薰蜡烛燃烧过后的味道,等待着进入梦乡。
汉尼拔洗漱完进来的时候,蕾切尔已经睡着了。
他静静地坐在床边,他的目光深邃,在黄色的灯光下他褐红色的眼睛就像是渡上了流光。
他看着蕾切尔安静的睡颜,她的脸庞如花瓣般柔嫩,长长的睫毛在灯光下投下一道淡淡的影子,嘴角微扬,仿佛在做一个甜美的梦。
他伸出修长的手指触碰她因睡眠而有些红晕的脸蛋。
是温热的,富有生机的。
而不是记忆中的那苍白而恐惧的脸。
他躺进了被窝,伸手将女人紧紧地抱在怀里。
他再也不会失去她了。
最近博物馆新进了一批孤本,让蕾切尔忙的脚不沾地,她觉得这些书真该交给图书馆。
馆长马克怀特却不认同,他认为图书馆的人根本不知道如何保养这些书,它们只会让别人吃过饭而不擦的手去碰这些珍贵的东西。
蕾切尔对这个老头固执的想法没有任何办法。
她只能认命的工作。
与其同时,巴尔的摩又出现了几起命案,这让蕾切尔的心又不由地想起在弗吉尼亚大学的那个晚上。
被摆成艺术品的西奥多布莱克。
夹杂着回忆而来的还有初春泥土混着青草和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