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老夫人也想到了什么似的,原本恼怒的眼睛一亮,立刻大声骂道:“对!苏幼月,赶紧把你祖母叫出来,这事你做不了主。谁不知道你想嫁给我家颂儿?我告诉你,你一个灾星,还是个残废,根本就配不上我儿子!”
“乡亲们你们真当她今天是为了苏二小姐出头?她不过是忌妒心作祟,不想让我儿子娶别人罢了。我看大家伙还是都离这灾星远一点,别被她给克到了!”
她一说完,原本还在站苏幼月刚才那番话的百姓们面面相觑了一下,果不其然都往后退了退。
这苏家大小姐确实是赫赫有名的灾星,他们可不想沾了晦气。
锦儿本来还在生气,可看到围观群众的反应,瞬间委屈极了:“我们家小姐才不是灾星!再说了,现在我们苏府是我们家大小姐管家,怎么轮不到我们家小姐出面?”
“笑话,苏家敢让她一个灾星来管家?她克死亲娘不说,还克死身边好几个嬷嬷,莫不是疯了不成让她管家?”
陆老夫人越说越觉得如此,她这些时日到处在外面宣传苏幼月的坏名声,可谓是熟心应手,她大声嚷嚷着,生怕在场的有任何一个人听不到。
“父老乡亲们,这样的女人,你们谁敢娶回家?反正我们陆家是不要!”
“锦儿,我劝你还是赶紧别跟着苏幼月了,沾了一身晦气小心以后也嫁不出去!”
看着康氏那洋洋得意的恶心嘴脸,锦儿差点被气哭了,连苏家的下人们都看不下去了,就算他们也觉得大小姐是灾星,可也忍不了她被这恶心的妇人当众羞辱啊!
苏芊看陆家火力转移,立刻给柳姨娘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一会儿就跟着自己偷偷溜走。反正祖母和父亲也不可能答应这门婚事的,苏幼月也是蠢,前两天还跟自己不对付,今天竟然给她出头,惹火上身也是她自己招惹的。
苏幼月冷眼看着康氏的表演,差点没恶心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没想到,陆颂竟然还觉得自己是因为喜欢他,不想让他娶苏芊才出的头。
她都有点想不起来,上辈子自己是怎么瞎了眼看上他的。
正在犯恶心时,苏幼月眼尾的余光扫过一个人,目光不由顿了顿,给对方示意了一个眼神。
对方立刻会意,就在陆老夫人大声嚷嚷着继续宣扬时,冷不丁旁边突然一股恶臭袭来,不等她反应过来,那臭气熏天的源头就冲着她扑头盖脸袭了过来。
“哇!好臭!”
围观的众人差点被熏吐了,瞬间离正冒着臭气的陆老夫人和陆颂远了些。
等他们回过神来时,才发现陆老夫人和陆颂竟然被人给泼了粪水!
陆老夫人反应过来,直接呕了好几声,陆颂也浑身僵硬,险些吐了出来。
就算陆家如今落魄了,陆老夫人手底下也是有人伺候的,哪里亲手碰过屎尿这种东西,今日被屎尿淋头也罢,偏偏她刚才张着大嘴骂得正畅快,那粪水有一部分不偏不倚正好飞进了她嘴里,可把她给恶心坏了。
“哪个天杀的泼的!呕!老娘弄死你!呕”
围观的老百姓们也看傻了眼,谁料这时候台阶上的苏幼月却咯咯笑了起来:“泼得好!她不是喜欢满嘴喷粪么,就让她尝尝这粪水的味道。春芽,做得不错,一会儿来我这领赏钱。”
众人不由汗颜,原来是苏家大小姐叫人泼的,虽然早就听说她性子狠辣,但泼人粪水未免太过狠毒还好他们刚才没有过于附和,不然岂不是也要被泼?
苏家的下人们也目瞪口呆,没想到自家大小姐比以前更彪悍了,不过他们却觉得十分解气。
“苏幼月,你敢叫人泼我们粪水!”陆颂回过神来,一双眼睛怨毒地瞪着苏幼月。
苏幼月冷笑:“泼的就是你们,不泼你们这两个给脸不要脸的,难道我还要泼在场被你们骗了的无辜父老乡亲们?
先前你们陆家在外颠倒黑白败坏我的名声,我念在曾经的情分上没有出声,谁知道反而惯得你们一家子蹬鼻子上脸,都敢腆着好大的两张脸来我们苏家继续求亲来了!
就陆颂这种还没成婚儿子都三岁大了的下流小人,别说我苏幼月,就是我家丫鬟都看不上!”
“什么?陆颂都有三岁大的儿子了?”众人听到这样爆炸性的消息,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去。
虽说这世道对男人宽容了些,可还未成婚就先有了庶长子的男人,也是会被人暗地里戳脊梁骨的,更别说,他这还不是妾生子,是外室子!
外室子比妾生子更不上台面,好歹妾生子是上了族谱的,外室子算什么东西,只是个私生子罢了。
凡是真心为女儿考虑婚嫁的人家,都不会将女儿往这种火坑一样的人家里推。
陆老夫人的脏话戛然而止,不可置信地看着苏幼月,陆颂更是猛然掀起了眸子,盯着苏幼月。
苏幼月呵呵冷笑,眼底深处全是恨意。
“你们陆家全家穷得三天两头来我一个未来的儿媳妇这打秋风,当初若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