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不会回来了吧。”
松田带着些凉薄,又像是嘲讽的抱怨道:“都十年了,要回来早就该回来了。”
降谷零沉默不语。
萩原面带无奈的劝解道:“说不定哪天就突然出现了呢?”
“我听zero说,她出现的那天也是毫无征兆,就是莫名其妙的突然像幽灵一样的浮现了。……”
新一安静的听了一会儿,托着下巴陷入沉思。或许是又有了些新的猜测,他小心的求证道:“她应该曾经和降谷先生共事过吧。……她也是卧底,还是降谷先生在卧底时期的搭档?”
志保眉头微皱,像是遇见了什么难题。
半晌,她才回答了新一最初的问题:
“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
尽管答非所问,这对于新一来说已经包含着许多信息量了。
他所熟知的宫野志保——灰原哀,能够如此坦率的将夸赞之语说出口,在某种程度上,这本来就是一件稀奇事了。
足以说明——那个叫“鸦”的女性是真的相当厉害。
或许是能力,或许是性格,或许是其他什么领域。
但仅此一句话,新一能够获得的情报还是太有限了。
发挥作为侦探的探究精神,他继续追问道:“是在卧底时期的事情吗?她究竟……”
志保呼出了一口气。
新一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沉重的话题,毕竟逝者已逝,宫野志保也是当年的关联者之一。
能够让她带着笑容称赞“她是一个很厉害的人”的逝者,想必亦曾经为志保留下了相当美好的回忆。
而如今再度提起,深挖她们的过去。揭露生者的伤疤,已是相当过分的行为。
新一匆忙说道:“抱歉,我……”
却听志保脸上并非缅怀,声音里也不带悲哀,只是像新闻播报一般语气平稳语速飞快地说完了一整句话:
“她初见琴酒和伏特加的时候,就(用波本的身体)给他们浇了一头的茶水。”
“就这样拿着杯子,给他们两人头上一人一杯,浇下去了。”
志保说得飞快,简直就像说慢了就会笑场一般。
新一听了,半天没反应过来:
“…………啥??”
纵使是新一,在这时也露出了呆滞的表情:“你是说谁?”
“琴酒?哪个琴酒??”
“还有哪个琴酒。”志保如此回答的时候,萩原也加入了对话:
“不仅如此哦。”
“往那俩人头上浇杯水什么的还只是个开始呢。”
……不好的回忆已经完全浮现上来了。
果然,刚才做梦时分对她还有一些怀念。可真当提起那些过去的时候,降谷就能肯定了:
这不过是时光滤镜带来的错觉罢了!
那家伙就是个崽种,大崽种!
而自己就是惨遭崽种迫害的怨种,大怨种!
降谷零想起那时凄惨的自己,虽然已隔十年,如今被他人提起的时候,他果然还是无法维持淡定。
降谷差点捏碎了自己手中刚做好的三明治。
诸伏景光带着怜悯(和忍不住想笑)的目光向降谷看来。
虽然并非亲身经历,自己也是道听途说,可萩原就像自己也在场一般绘声绘色的描述道:
“然后啊,你知道琴酒为什么没有当场掏出枪崩了她吗?”
“就因为她之后说,……”
突然,伴随着风声擦过,一把西餐餐刀精准无误的划过了萩原脸边。
“啊啦,抱歉。”
站在吧台处的降谷零扭了扭手腕,对萩原微笑说道:“一不小心手滑了呢。不好意思,这位客人,您应该没有受伤吧?”
萩原笑容僵在脸上,表情里只剩下劫后余生的庆幸。
新一回头,看着那把牢牢插/入墙壁中的餐刀,冷汗缓缓地滑下来了。
咖啡厅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过了好一阵,时间才仿佛恢复流动。
那些人打着哈哈,就真像只是来这里吃饭的普通客人一般,不带诚意的表示“啊,这个三明治真好吃哦”、“哇这杯咖啡真好喝诶”。
八卦只听到一半的新一抓心挠肝的,好像全身都不太自在。
……这和刚把福尔摩斯探案集里的一个事件看到解密篇,正打算验证自己的猜想的时候书却被老师收走了一样,这种吊人胃口的经历就是一种酷刑好吗!
他忍不住频频看向志保,志保闭眼喝茶,就当没看见他的眼神示意;
再看向身后的萩原,萩原摆了摆手,只表示爱莫能助;
看向松田和诸伏,这两个人一个人扭头看窗外,一个人只满脸歉意的对他笑;
最后不抱希望的看向伊达航和阿笠博士,这两个人也没有完全搞清楚事情经纬一般,八卦就不指望从他们嘴里听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