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里的江玉珍忙得起飞,周转各地考察,她要寻找到一个最好的地皮进行投资建设,赌上整个江家搏出未来的前途。
卖掉除去祖宅的一切,凑足资金,在这个遍地生钱的年代,要想出彩只能靠高超的手段。
哪里还顾得上江风落,丢在村里避祸不失为中上等的选择。
董荣的死在村子里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各种匪夷所思的猜测层出不穷,江风落一行人不得不躲在屋内一周有余。
“秋姐姐,妈妈去哪里了?”
董牧轻轻地扯住秋辞梦的衣角,他是刘秀兰和董荣的儿子,平日里最好玩乐,村子里像他这般大的孩子都会下地干活了,他却赖在家里做弹弓打珠子。
其实董牧也不指望秋辞梦能回应他,毕竟村子里人人都知她是个哑巴。
“过来!别缠着你秋姐姐!”,唐招娣刚从田里面出来,浑身都粘满了杂草。
童牧满脸不情愿地朝田边小路上的唐招娣走去,因为家中突发的事故,刘秀兰要回趟娘家,就把孩子送到村长家帮忙照看。
秋辞梦朝唐招娣点点头,捡起放在地上的菜篮沿小路离开。
她依旧还住在被烧毁后的张家,这些年时不时地修补房屋,勉勉强强能住得下去,就是寒冬腊月的时候会比较难熬。
村里面的人总误以为秋辞梦以前姓张,但实际上秋辞梦就叫秋辞梦,一直都姓秋。
大门上的锁有些年头了,开门时经常会把钥匙卡住,秋辞梦握住钥匙的尾部用力一扭,咔嚓一声,钥匙断了。
无奈地丢掉手中只剩半截的钥匙,正打算翻墙回家的时候,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她的面前。
宽大的风衣显出江风落高挑的身材,一双漂亮的含情目眼底饱含杀意地俯视比她矮一个头的秋辞梦。
“秋小姐,别来无恙啊”,江风落一步一步逼近秋辞梦,直到把她困在自己与墙壁的夹角中。
手指撩起秋辞梦的一缕黑丝,质感很不错,像是她以前接触过的丝绸般顺滑。
“你说我该怎么谢谢你呢?秋小姐?明明是长得那么漂亮的人,为什么下手却那般狠辣?”
双手伴随话语狠狠地掐住秋辞梦的肩膀,把她抵在墙壁上,秋辞梦神色不变地看向近在咫尺的江风落。
都喊她滚了,居然还赖在村里不走。
心里浮现出一丝异样的情感,真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颈窝处传来温暖的触感,江风落细细摸索,优美的颈部线条像是镜湖的天鹅般迷人。
她凑到秋辞梦的耳旁,陌生的气息缠绕上而后。秋辞梦因为声带损坏,所以耳朵尤其敏感。
“秋小姐你的脖子很脆弱,我稍微用力就能让你窒息而亡。”
江风落几乎是贴在秋辞梦身上,简朴的衣服散发出皂角的味道,一只手缓缓地移到她的脖子上。
两人的距离实在太近,秋辞梦一时有些感到缺氧,为了改变坐以待毙的现状,她不得不暂时向江风落服软,今日下午的事情耗尽了她的体力。
湿漉漉的一双眼睛望向江风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像是受伤的小兽在寻求她的安慰。
不知为何江风落忽然感到揪心般的疼痛,下意识地吻上了秋辞梦的眼睛。
趁江风落走神的时机,秋辞梦一把挣脱开她的禁锢,靠在墙壁上弯腰大口吸气,怒火爬上心头,抓起篮子里面的白菜就朝江风落丢去。
江风落这个流氓!
在刘秀兰家她就把她直接弄死!
作者有话说:
天生一对
刚从地里采摘出来的大白菜正新鲜,层层嫩绿的卷叶包裹着少量的黄土,砸在江风落名贵的风衣上,留下细碎的泥点。
江风落倒也不恼,任由秋辞梦朝她丢篮子里的菜。
因为气愤而令脸颊两侧染满红晕的秋辞梦,蹙眉怒瞪,像是一只发了狠的弓起腰的猫儿,危险迷人,这让江风落感觉有趣极了。
与之前记忆中的秋辞梦相比较,如今眼前的她却更像是一个生动鲜活的人,而非入村那晚的——
秋辞梦弯腰捡起地上的菜篮子,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江风落这个人简直莫名其妙!原以为是来找她麻烦的,结果居然俯身亲她?为什么她要做出如此匪夷所思的行为?
疑惑和愤怒充斥在秋辞梦的心间,她不动声色地瞟了眼蹲在地上捡白菜叶子的江风落,闭住呼吸、轻手轻脚地走到她的身后,一脚把江风落踹地摔了个四脚朝天,才略微解气。
“诶?秋辞梦你这人咋不地道啊,我好心帮你捡菜,你竟然还偷袭我!”
江风落揉了揉自己摔得巨疼的屁股,低头瞥了眼散落满地的菜叶子,不禁对秋辞梦埋怨道:“又要重新捡,秋辞梦你到底想干什么?白菜摔烂了,你今天晚饭吃啥?”
边捡边念叨,仿佛是在包容家里无理取闹的小媳妇似的,秋辞梦忍住再踹一脚的冲动,拎着篮子打算绕道回家,从侧后方的柴房进去,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