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确定。还有江小姐不是陌生人。”
秋辞梦抬眸盯着律师,一字一顿地认真说:“江小姐是我的心上人。”
随后不顾律师震惊的表情,带着遗产继承合同就起身推开玻璃门走出事务所。
傍晚火红的彩霞铺满了整片天空,她蓦然想起,她和江风落的初次相遇。
作者有话说:
不合理的地方我都会圆回来的,时间线专门倒着写的,我知道目前笔力支撑不起(顶锅盖),但是我就是想写。
夏天的风
“尊敬的各位旅客朋友们,由q城方向开往c城方向高铁g23689号列车,始发时间为十七点零五分,现在距离开车时间只剩十分钟,请还未进站的旅客尽快进站。”
高铁站的广播提示音让靠在椅背上的秋辞梦突然从睡梦中惊醒,可能是患病的缘故,最近的她比以前嗜睡了很多。
初夏时节的q城让人感到些许闷热,三层楼的高铁站以蓝白为底色搭配,修得大气又简约。
秋辞梦单手拉着行李箱通过人工通道赶往站台,她对q城高铁站的布局早已了然于心,花费两三分钟就承电梯到达相应车厢的等待地。
排入队列后,秋辞梦心头忽得漾起一阵不舍的感情。从大学到工作,整整七年时间,q城几乎都相当是她的第二故乡了。
秋辞梦瞧着熟悉的景物,暗暗地想,这次离开,或许再也不会回来了吧。
她随着人群进入车厢内,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本来打算给奶奶打一通电话,但考虑到高铁上信号不稳定,于是只能作罢。
列车缓缓启动,窗外的风景跟着列车的行驶速度越来越模糊,正如她的青春年华一样,被时间遗弃。
秋辞梦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不仅仅是白血病,而是心病。
明明上个月还在为自己的人生奋斗,怎么一眨眼就要与死神共舞了呢?
她参不透生与死的纠缠,也悟不透自己的命运。
不过让秋辞梦高兴的是,列车驶向的是家的方向。
“秋奶奶,听说您家孙女儿要回来了?嘿,还没过年怎么就回来了?”何家大婶笑容满面地隔着一块地朝秋奶奶问道。
何大婶长得一副中厚老实的模样,经常做农活受到烈阳暴晒的皮肤黄黑黄黑的,一头短发藏在草帽中。
现在的农村只剩下一群老人,何大婶是村里面难得的中年人,跟秋奶奶是一前一后的邻居,分的田地也挨得近,关系自然就比村里其他人亲近。
“梦梦长大了,她想做什么我们当长辈也就是顺着。她要回家,我肯定是把门打开迎接她啊,又不可能把她关门外。”
秋奶奶抱着竹编的簸箕,里面有现摘的黄瓜丝瓜白菜,摇摇晃晃地走在田坎上,脚印一深一浅地印在泥土上。
正值夏季,草丛经过春天的充分生长,现已繁茂葱郁,一丛丛的叠加并横,甚至能没入人的脚踝处。
秋奶奶虽然是八十多岁了,但身子骨还是十分健朗,平日里在家里附近的田地种点瓜果蔬菜,人老了总是闲不住,每次镇上赶集时背着新鲜菜去市场上卖。
一想起秋辞梦这个孩子,秋奶奶就忍不住地伤心,秋辞梦哪里都好,性格好,敢拼敢闯,能吃苦,人也长得漂亮。
可偏偏就是个犟脾气,当初她劝她留在c城,离老家近,熟人多,方便照应。
哪成想秋辞梦铁了心要去报q城,拦都拦不住,秋奶奶何尝不懂她一手带大的孙女在想什么呢?
q城是她的儿子儿媳妇飞机失事的地点。
“秋奶奶,我家里还有一对猪蹄,过年宰的,一直放冰箱里没吃,等会儿就给你家送过去。”
何大婶用衣袖擦了把脸上的汗,临近午时,阳光正是毒辣的时候,饶是何大婶这种常年干农活的好手都有些遭不住这日头。
秋奶奶摇了摇头示意何大婶不用送,随后继续抱着簸箕往家走,不知道梦梦什么时候到家,她得赶快回家。
其实秋奶奶也很疑惑孙女突然回来的原因,总不至于是得重病快死了专门回来跟她告别的吧?
她被自己脑内的想法逗乐了,果然是人老喽,尽想些有的没的。上次她和秋辞梦打视频电话时,她的梦梦还健健康康的,世界上哪里有这么多意外。
经历了几个小时的车程,秋辞梦终于回到了她的家乡城市——c城。
在秋辞梦的记忆里,c城是一座极具人情味儿的城市。
这里的天气并不像q城一样冬暖夏凉,在c城只有冬夏,没有春秋。
受地理位置影响,冬天时寒风刺骨,虽不至于低到零下几度,但是属于南方独有的湿冷才是让人痛苦。
身体素质不好的c城人,冬天总是要穿四五衣服,外面再套一个羽绒大衣或者是棉服,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以抵御寒冷漫长的月份。
夏季更是c城人的噩梦,持续两三个月的高温天气把市民们折磨得自嘲道:“离了空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