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念薇一怔,然后用力地摇头,“当然不是!”
她委屈,眼泪刷刷往下掉。
“如果是你做的,你趁早承认。”
梁念薇话语中带着哭腔,“傅主任,你要不信可以查,我的手机都可以给你看。”
梁念薇被逼急了,“我发誓!要真是我干的,让我的眼睛一辈子都……”
“闭嘴!”
傅时律两个字丢砸过去,带着别人看不明的怒意,就连唐茴都吓了跳。
桌上气氛凝滞。
至少在别人看来,傅时律应该是在乎梁念薇的,要不然为什么不让她发完誓呢?
梁念薇被吓得一哆嗦,肩膀一点点往下垮。
“既然傅太太认定了是我做的,那你说吧,你想怎么惩罚我?”
盛又夏望了眼那个已经空掉的汤盅,“你找来的毒蛇,你吃掉,这件事我就追究到这了。”
梁念薇唇瓣不住地颤抖。
她手摸向旁边,摸到了季星堂的手腕。
梁念薇小声地求助,“星堂,求求你送我回去吧,我一刻都不想待了,求你……”
季星堂不忍心,从椅子上站起身来。
唐茴和肖睿使个眼色,他们也该走了。
小半桌的人,这会就剩下傅时律和盛又夏。
“你要吃什么菜,我给你夹。”
傅时律拿起筷子,外面有服务员进来,还在继续上菜。
“你就不问问,这个饭局究竟是谁撺的?”
“不问,”傅时律给人看了一整天的眼疾,身体累,精神也累,“一会要是没人买单,我买就是了。”
盛又夏看着他把菜往自己的碗里放。
“傅时律,你怎么不骂我恶毒了?”
“不恶毒。”傅时律示意她拿筷,吃东西。
“那我也是个心机重、咄咄逼人的坏女人。”
“不坏,”傅时律摆明了睁眼说瞎话,他这双眼睛怕是比梁念薇还要瞎,“是个好女人。”
呵。
这男人是不是没有原则的?
他喜欢谁,那人就算是蛇蝎心肠,脑袋上也得贴着‘天使’两字。
“不吃了。”
“行,不吃回家。”
傅时律放下筷子,招呼服务员进来买单。
盛又夏带着拐杖来的,但是傅时律不让她用,强行地抱起她离开。
那种被她圈禁过的无助感,又回来了。
“放我下来!”
“不闹了,行不行?”
傅时律话语冷淡,看得出来面上也是一片的淡漠。
他把盛又夏塞到了车里面,自己则坐到了驾驶座上。
男人准备发动车子,盛又夏问他,“你觉得我们这样有意思吗?”
傅时律单手落在方向盘上,紧紧地握住,“难道我今晚的表现,还不能让你满意?”
“梁念薇的这件事上,我已经纵容你了。”
我们是夫妻,来个床尾和吧?
“纵容?”
傅时律有些头疼,手指捏着眉心,身子往后轻靠。
“如果你觉得这样可以让你心里爽快,你尽管去做,我不会多说一句话。”
她想看看他的态度,他给个她喜欢的态度不就行了吗?
盛又夏清晰地看到了男人眉宇间拢起的,淡淡的不悦和不想在这件事上揪扯的,不耐。
他其实还是不信,梁念薇会做出这种事吧?
不过他信不信的,盛又夏也不是多在乎。
“我要回家了。”
男人发动了车子。
车开到半路,傅时律见她板着张脸,“生气了?”
盛又夏脸别向窗外,不想应声。
“怪不得你名字里有个‘又’字,看看你,又生气。”
他以为这个笑话,挺好笑的。
盛又夏扭过头来,“梁念薇名字里有个薇,她就适合微笑,可她刚才哭了,你怎么不去安慰她?”
她脱口而出后,又恨不得去咬自己的舌头。
心里那股该死的在乎,怎么就是掐不灭按不熄呢?
傅时律双手紧握着方向盘,梁念薇三个字,就过不去了,是不是?
“说到底,你没有证据说明事情是她做的,但你主观地判了她有罪,并且施加了报复。盛又夏,这样的做法其实是不对的。”
且不说这人是不是梁念薇,但盛又夏有时候做事过于霸道,像个男人。
“你这样,总有一天会吃亏。”
傅时律想着,他是真心为她考虑,为她好的。
他接手过傅家不少的生意,年轻气盛,刚入厮杀场的时候万事遂意,盛又夏的做事风格和他那时候有点像。
“不要等吃了苦头,再去反思。”
反思?
让她反思弄哭了梁念薇吗?
盛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