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又夏抬头看看他。
女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你这人怎么这样,我是来沟通的。”
“跟你解释了,你也不会听,再敢吵着我们睡觉,有你好果子吃的。”
他说着就把门用力甩上了。
盛又夏轻揉着太阳穴,“总归是邻居,撕破脸不好。”
“她经常大半夜来找你吗?”
“找了两三次了。”盛又夏也觉得挺烦的,时机挑得也好,都是那种别人睡得最香的时候。
“她就是欺负你家里没有男人。”傅时律一脸认真。
盛又夏打了个哈欠看他,“你怎么还没走?”
“要不是我,你今天就吃亏了。”
盛又夏只是不想多烦罢了,上下楼都是邻居,“进进出出有时候还要碰面,你刚才骂她滚,说不定她会记仇。”
“怕她呢?”
盛又夏看了眼墙上的挂钟,马上就要三点了。
傅时律回沙发上躺着,大半夜的,她总不好在这种时候赶他吧?
万一出点事,她还得负责任。
盛又夏回房间去继续睡,模模糊糊的时候,肚子上贴了个什么东西。
屋里的灯关着,但她听到了手从她被子里收回去的声响。
“傅时律,你做什么啊?”
“给你贴了个暖宫贴,一会就舒服了。”
他看她方才起来的比他还要快,想来是肚子难受没睡好。
盛又夏没力气再说话,小腹处很快涌起了暖意,很舒服。
翌日。
傅时律昨晚被吵醒后,一晚上没怎么睡好。
天刚蒙蒙亮他就起身了。
下楼的时候,小花园的院子里有几个女人正在跳舞,旁边还坐着三三两两的人。
其中有一个人,有点面熟。
“我楼上那个邻居你们都见过吧?”
“见过啊,很漂亮的一个姑娘,第一次搬过来的时候,我以为是个大明星呢。”
那女人啧啧了两声,“哪有这么夸张,也就长得这样。我晚上去找她了,公德心太差了,家里总是弄出很大的动静,她开门的时候,你们猜我看到了什么?”
“什么?”
“男人啊,我都见过好几个了,每次去敲门,来开门的男人都不一样!”
凭本事睡你的地,死也不走!
傅时律停住了脚步望过去。
女人绘声绘色地讲着,她一晚没睡,精气神还是这么好。
“我不得不怀疑,她是做什么工作的。”
“这话可不能乱说,我们这也算高档小区。”
女人挥了下兰花指,“可有些人不高档啊,你们想想,两三点钟,不同的男人,这没法解释啊是不是……”
给人开个黄腔,就是这么容易。
俗话说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
女人说得起劲时,一抬头,却看到了目光几乎能杀人的傅时律。
她所有的话语戛然而止,她放下了架起来的腿,一溜烟跑了。
“喂,话说到一半跑什么啊……”
另一人冲着她的背影喊。
傅时律回到楼上的时候,盛又夏已经醒了。
睡了一晚上,这会舒服多了,傅时律给她贴的那个暖宫贴还挺有效果的。
他买了早餐,不过大早上就跟谁欠他几个亿似的。
盛又夏没打算吃,她自顾去了厨房。
傅时律盯进去,看到她从冰箱里拿了瓶牛奶,拿了一小包的吐司。
“早饭我已经买好了。”
“不用了,我就想简单吃吃。”
盛又夏准备将面包片烤一下,还没从袋子里拿出来,就被傅时律抢走了。
“有现成的不吃,是怕我给你下毒吗?”
他强硬地将盛又夏拉出去,“我也就是简单地买买,没买什么山珍海味。”
傅时律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吃,对吃的不算太讲究,最高级的能吃,普通的食物也能下嘴,就是多吃一点和少吃一点的区别罢了。
“我刚才在楼下,碰到昨晚那个碎嘴女人了。”
盛又夏拉开椅子,在他身上看了圈,“你没挨打啊?”
傅时律冷哼声,她能是他的对手么?
“她在造你的黄谣。”
盛又夏鼻头都跟着微微皱起来,这种事可大可小,到时候一传十,她长十张嘴都说不清的。
“我就说,你家里缺个可以镇宅的男人。”
盛又夏认真地点点头,“我改天去请个钟馗回来,就贴在大门口。”
傅时律将早点都拿出来,随便她吃什么,但盛又夏只是盯着没动。
傅时律听到她叹口气,眼神落到他脸上,欲言又止。
他几乎能猜到她想说什么。
“你慢慢吃,我医院有点事,要赶紧过去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