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不能分房睡
“嗯,我这人从来不玩虚的。”
“你舍得吗?”
他紧盯着盛又夏的眼睛,想从里面揪出哪怕是一点的痛苦、犹豫,但她却立马垂下了眼帘。
一个对视都不想给。
“我舍得,上次我就跟你提过,只不过你没放在心上。”
这次不一样,是真的下定了决心。
傅时律胸腔脾脏都在气地发疼,他没有被情绪继续左右,他靠坐了回去。
“好,那就离。”
盛又夏听了这话,如释重负。
坐在前面的代驾一个字不敢说,直接把车给开回了西子湾。
等到驾驶座上的人离开后,盛又夏想推开车门下去,却被傅时律给拉住了。
“你这么着急离婚,为了谁?温在邑?”
好好的,怎么把第三个人给扯进来了。
“不是,你别乱想,只是因为我们过不下去罢了。”
傅时律的唇瓣蠕动,最终什么都没说,下了车。
两人上楼后,傅时律去衣帽间看了眼,盛又夏一大半的衣服都被收拾走了。
她过来拿套睡衣,“我睡楼上的卧室去。”
傅时律拉开抽屉,手指从里面勾出条内裤,“我们现在离了吗?”
“你不是同意了么?”
“一天没领证,你就还是傅太太,傅家有规矩,夫妻不能分房睡。”
我呸!
盛又夏恨不得当场怼他!
那他以前夜不归宿的时候,都睡哪去了?
但她还是在最后关头忍住了,别惹恼他,还指望他签字呢。
“好啊,那就当最后一晚的同床,我们好聚好散。”
她越是镇定,越是不在乎,傅时律的心里就越不是滋味。
现在按捺不住的,变成了他,不想离婚的,好像也是他。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熄了灯,盛又夏转身入睡。
傅时律手指轻轻在被面处刮着,她听到了细微的窸窣声,以及感受到了男人正在靠过来的动静。
“你不会还想跟我上床吧?恕不奉陪,我没这个心情。”
……
傅时律撑起身,握着她的一侧肩膀,房间里又黑又暗的,他靠过来贴到她耳朵边,“没心情,是因为提了离婚?”
盛又夏想的事太多了,胡玉一家人都被傅时律的人盯着,要想把兵兵转移到她安排好的医院去,很难。
“是,因为你还没签字,所以我提心吊胆。”
握在她身上的手臂猛地一松,傅时律靠到了最边上去。
盛又夏原本以为提离婚的时候,她会心痛难忍,但似乎只有说出口的那一刻,心里是空落落的。
她不光是放下了傅时律,也放了自己。
第二天一早,傅时律起床时没看到盛又夏的身影,以为她已经出门了。
他刚洗漱到一半,门却被推开了。
盛又夏站在门口看他,“早。”
傅时律用清水洗干净脸,直起身时,水渍从男人的脸庞流入颈子,“你刚才去哪了?”
“去书房打印文件了。”
“大早上的,就有合同?”
傅时律擦干脸,就看到一份离婚协议书送到了他的面前,“还是热乎的,麻烦傅主任高抬贵手,签一下?”
他脸冻得跟冰山一样,盛又夏见他不接,“就写傅时律三个字,别的不用写。”
傅时律将她的手拨开,“我没空。”
这话未免也太牵强了。
她只好跟在后面,傅时律去衣帽间换衣服,她也进去。
他穿衣服慢条斯理的,先是弯腰套上长裤,再挑了件搭配的衬衣,傅时律这会没穿拖鞋,就光脚站到更衣镜前。
不得不说,他不光身形优越,身上每一处看得见的、看不见的地方,都无可挑剔。
盛又夏视线垂落下去,看到他脚背上的几道筋骨,他的脚长得也好看,细长。
“傅主任,签字就三秒钟的时间。”
男人正在塞着衬衣下摆,盛又夏跟到他身边,傅时律目光落在那份协议书上。
“你不是说了,我来写么?”
“我看你日理万机,想帮你省点时间。”
不是,就大手一挥的事,有这么难吗?
“再说我这协议书,也是让律师弄的。”
傅时律对着试衣镜,将领子整理好,他从盛又夏的身边走过去,从柜子里找了条领带出来。
他走到哪,盛又夏就跟到哪,看得出来决心很大。
傅时律将领带递给她,“帮我系。”
盛又夏看了眼,没接,“我给你系领带,那你签字吗?”
男人没说话,只是将离婚协议书拿了过去,他手臂微举高,看样子是很认真地在看每一条条款。
盛又夏将他的领子翻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