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这只不过是周总一厢情愿而已。”姜淮断然道:“其实这件事的最大受益者是林峰那个老狐狸!”
女人皱了皱眉:“这怎么可能?毕竟是林家拿出真金白银在帮周家啊!”
“肤浅!”姜淮漠然道:“说话之前动动脑子!”
“你怎么能这样和丁科长说话!”另一位年轻的女孩说道:“在公司,即便是周夫人对她也是礼遇有佳,你一个仓库里的搬运工,有什么资格这样说她?”
姜淮瞬间恍悟,这女人原来就是财务科的一把手丁沛铃。而说话的女孩应该叫常英,是财务的出纳。
周锦薇说她二人忠心耿耿,账目报表向来是清晰明了从未出过差错,深得周弘远的信任。
“我说得不对么?”姜淮毫不留情直接怼了回去:“作为公司的中层管理人员,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看不出其中的本质,这不是肤浅是什么?”
“你……”女孩涨红了脸想要反驳,但是却一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话,只能恶狠狠的瞪着他,张大了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难不成这件事最终的受益者是林氏?”一旁的吴文天迟疑道:“这……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啊?”
“我明白了!”于辉猛然抬起头惊呼:“这林氏好阴险!”
姜淮一怔,如果他真的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能推断出林家父子的阴谋,那他可就太可怕了。
“你明白什么了?”丁沛铃没好气的说道:“说了多少回了,没有证据就不要乱讲话,怎么就不长个记性?”
面对她的无端指责,于辉非但没有恼怒,反而讪讪一笑:“我瞎说的,我瞎说的……”
我去,这两人绝对有猫儿腻!
不过这种涉及个人隐私的问题,姜淮绝不会在这种场合挑明。故作不知道:“瞎猜的也未必不对,不妨说出来听听,别不是在故弄玄虚吧?”
他这话说得很操蛋,明显带着挑衅的意味。
于辉哪能受得了这个,冷哼道:“据我所知,林家的发展似乎已经到了瓶颈。虽说每年的收入不菲,但是再想扩张已经没有空间。那么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守着溪柳镇,继续当他的土豪。二是另谋出路,设法拓展业务。”
“很明显,他不是甘于寂寞之人,所以他选择了后者。而他毕竟只是这溪柳镇的土皇帝,从人际关系和外部资源来讲都没有任何优势。但是如果周林两家联姻,这个死结就不攻自破,毕竟周总虽说生意失败,但是省城巨大的关系网还在,他大可以利用这层关系进军省城!这,才是他与周家联姻的真正目的!”
姜淮彻底傻了眼,要说自己能判断出林氏的想法,那完全是因为自己开了挂,知道后世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而于辉能看出这些,足以说明他有强大的分析能力。只不过在此之前,没有人提出过这个问题,他也就从未想过这些。
若非如此,前世周锦薇也不至于会落得自杀而亡的地步。
“说对了一大半!”
别说他说的并不全面,就算是说全了姜淮也不会承认。毕竟自己今天是来立威的,风头都让他出了,那自己的颜面往哪放。
“林家的目的不仅于此,还有周氏的产业!”
“什么!!”
他的这句话无异于一道惊雷,让所有人变得紧张了起来。
“他不说腰缠万贯,在溪柳镇也算是无人能敌了,为什么还要惦记周家的这点家底?”于辉忍不住质疑道。
“相信于哥一定听过贪得无厌’四个字,这,就是对林峰最好的写照!”姜淮正色道:“这些年来,林家表面上是在做房地产生意,暗地里却对镇上的各个商户下手,只要是有人做生意,他们就要‘入股’,而且是从不出钱,只拿分成的那种。”
“按说他一年的利润已经不少,没有必要再在这些商贩上扒层皮,但他就是有这爱好,似乎不能捞点好处他就浑身不自在。”
“这怎么可能?”丁沛铃惊呼:“他这和港片里那些收保护费的混混又有什么区别?”
姜淮回头转向李天虎:“李叔,把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看吧?”
李天虎闻言一怔,面露难色:“这……这好么?”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放心吧,如果这些人不可信,赵清淑也不会把他们交给我。毕竟她可不敢拿周家的未来当赌注!”
闻言,李天虎点了点头,转身下了炕,在立柜的的抽屉里取出一个落了锁的小木箱。
将木箱放到了炕桌上,从怀里摸出一把钥匙将木箱打开。里面赫然放着一件血衣和一叠信封。
“这就是我这两天收到的证物。”李天虎面色凝重的说道:“这每一个信封里都记录着林峰的罪行,这件血衣的背后还藏着一条人命!而这些,不过我两天所搜集到的证据,更多的还没有去查询。”
望着木箱里的东西,姜淮翻了翻白眼。这老头,不是说很难找到罪证么,那眼前这些又是什么?
他哪里知道,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