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松插话道:“爸,还有我呢。”
陈玉荣笑了笑,没接他话茬。
陈玉荣了解南舟的性格,能治愈她的人少之又少,他不行,陈宇松不行,冯怡也不行,只有陈诗行。
陈诗就像温暖的太阳。
陈玉荣确信,有陈诗陪在身边,南舟一定可以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
陈诗可以治愈南舟。
陈玉荣再次叮嘱说:“小诗,以后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忘了今天你对爷爷的承诺。”
陈诗重重点头,“好。”
陈诗在放空想陈玉荣的话。
冯怡对孟子池说:“子池,我听你妈说,她给你请了个家教,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效果?成绩有没有进步?”
孟子池摸了摸后脑勺,心虚道:“还行吧。”
陈诗还在记仇,她丝毫没给孟子池面子,说:“能有什么效果啊,这次周考,我倒数第二,他倒数第一。”
孟子池闹了个脸红。
“你这孩子啊。”
冯怡又对孟子池说:“没事,子池,慢慢来,只要你肯努力,一定能进步。”
孟子池笑了笑。
陈诗悠哉悠哉地晃着双腿,她正朝孟子池瞪眼,冯怡说:“都高三了,虽然我也不强求小诗在学业上能有多大出息,但该做的我还是得做到位,我也应该给小诗请一个家教了。”
“不要啊,妈!”陈诗腾地站起来。
陈宇松附和说:“早该请了。”
陈诗心如死灰地瘫在椅子上,满脸抗拒地听陈宇松和冯怡研究给她请家教的事,她不想听,便扶刚起身准备离开饭桌的陈玉荣回房间了。
经过南舟房间,看着里面亮起的灯,陈诗问:“爷爷,姑姑是做什么工作的啊?”
“舟舟很厉害,她是诗人。”
陈诗感觉很新奇,满眼放光。
“诗人?那姑姑有没有名啊?我在百度上能不能搜到她啊?”
陈玉荣轻笑,“应该能吧。”
陈诗又问:“那姑姑每天都在干嘛呢?”
“写诗啊。”
“写诗。”
陈诗嘴上说一遍,心里念一遍。
写诗。
姑姑在写诗,而我是陈诗。
姑姑在写什么诗?
陈诗心里忽然涌出一丝很强烈的好奇与期待。
晚上十点。
陈诗关了大灯,开盏小夜灯,昏黄光线忽明忽暗,她翘起二郎腿瘫在懒人椅上玩游戏。
“抢我兵线干嘛!”
“推塔啊,射手在浪什么!”
“能不能别送了,会不会玩啊。诶,大哥,别不玩啊,别挂机啊!”
“defeat”
又输了。
陈诗骂骂咧咧地把手机扔到桌上,拿起手边苹果咬了一大口。
今晚运气真差,就没匹配到会玩的队友。
陈诗是个夜猫子,不到后半夜基本睡不着,游戏暂时是不想玩了,言情小说也看完了,她无所事事地发呆。
盯着被左啃一口右啃一口的苹果,她突然想起南舟了。
也不知道姑姑有没有吃苹果。
陈诗三口两口把苹果吃完,重新拿起手机,打开百度搜索页面,输入“南”。
眼皮向上一翻,她碎念,zhou,哪个zhou啊。
她胡乱输入“州”,点击搜索,弹出来的竟然是“南州属于哪个省哪个市”。
靠,什么鬼。
她又试了南洲,依然没有搜到关于诗人的百度百科。
“搜不到?我还真不信邪了。”
陈诗准备继续搜,忽然感觉口渴了。
“服了,这苹果好甜啊,怎么有点吃齁了。”
她夸张地清了清嗓子,起身准备出去喝水,走到门口,听见隔壁房间开门的声音。
是姑姑吧,太好了,刚好可以问问姑姑她的名字怎么写。
陈诗推开房门,往外瞄了一眼,皱了下眉,悄悄把门关上。
客厅里。
南舟嘴里含了支没点燃的烟,四处寻找打火机,眼神有点急躁有点不耐烦,大概是烟瘾犯了。
陈诗家里没有人抽烟,打火机倒是有,但她不想告诉南舟打火机在哪,她最烦烟味了。
陈诗关了小夜灯,钻进被窝装死,她闭着眼,还在想到底是哪个zhou啊。
没几秒,南舟敲了她的房门。
陈诗和被子一块弹起,明知门外是南舟还要多此一举问一嘴,“谁啊?”
“我。”
“门没锁,进来吧姑姑。”
南舟把门推开一个门缝,没往里看也没走进来,淡淡的声音从外飘进来。
“家里有打火机吗?”
陈诗无声叹气后说:“有,在茶几左手边第一个抽屉里。”
“谢谢。”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