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灼瞬间的闪躲,让镜恒的表情,顿时变得委屈至极。
镜恒轻蹙着眉头,那张无辜的脸上,写满了委屈难过,好森晚整理像快哭了一样,镜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表情。
这副模样,不知道的人,只会以为他被欺负惨了。
看到镜恒这副委屈巴巴的样子,玄灼咬了咬牙,心里又恼火又烦躁……
这兔崽子还委屈上了?!
在天权的时候,玄灼就是被镜恒这副无害的样子,骗得团团转!
谁知道他现在,是不是装出来的可怜?
镜恒到底在委屈什么?
他不仅不喜欢玄灼,甚至很讨厌玄灼,如今账都算完了,从此再无瓜葛,不也是镜恒想要的吗?
他又装出这副模样,是想怎么样?
“你还有事?”玄灼冷声开口。
“……”镜恒答不出来。
恩怨已清,还有什么事……
可他,就是不想让玄灼走。
玄灼冷哼了一声,没再理会镜恒,头也不回的离去。
镜恒定在原地,想追上去,又强行按耐住冲动。
他没有任何追上去的理由。
镜恒紧盯着玄灼逐渐远去的背影。
直到玄灼的身影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镜恒都没有等到他回头看自己一眼……
镜恒鼻尖发酸,眼睛也更红了几分。
半个时辰后,风元皇宫门口。
天权的人马已经到齐,准备出发。
于礼,镜恒是应该来送人的,但却没来。
玄灼看了眼已经关上的宫门,幽深的眼眸,让人看不透他的情绪。
而后,玄灼先上了马车。
他俯下身,想把宁玉然抱上来。
手刚碰到宁玉然的腰,一道白色的身影就迅速从宫墙上飞了下来。
速度快到,那些武将都难以反应过来,玄灼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来人的身份。
镜恒落在马车前,一把拉开了宁玉然。
宁玉然一个踉跄,后退了几步,被暗中飞快窜出的死侍扶住,拉离了马车附近。
紧接着,镜恒就拉着玄灼,一起进了马车里面。
周围的武将原本都要动手了,一看清是镜恒,又都顿住了……
两国皇帝之间的恩怨,轮不到他们插手。
众人都自觉退远,生怕听到什么不该知道的大事,小命不保。
马车内,镜恒把玄灼抵在座位上。
玄灼面无表情,眼神阴冷,大手正掐着镜恒的脖子。
“你还想怎么样?”玄灼的声音,冷得仿佛能结冰。
“……”镜恒什么也没说,只是用那副委屈可怜的表情,盯着玄灼。
因为镜恒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怎么样。
他就是……不想让玄灼走。
没有人知道,从玄灼离开他寝宫之后的这半个时辰里,镜恒过得有多煎熬。
他已经努力克制过自己,不去做不该做的事情。
但只要一想到,玄灼这一走,他们之间,就彻底再无瓜葛,镜恒就疯了一般,想去找玄灼,想把人留住……
镜恒压近过去,想亲玄灼。
玄灼拧着眉头,掐着镜恒脖子的手,开始用力,想把人推开。
但镜恒并没有因此知难而退,依旧想靠近过去。
镜恒甚至没有抵抗之意,任由着玄灼掐住自己的命门,只要玄灼想,随时可以拧断他的脖子。
“……”玄灼咬牙切齿,眉间的折痕更深了几分。
但最终,也没能下得去那个手。
终究是没舍得,直接掐死镜恒。
玄灼没忍心下手的结果,自然就是镜恒得逞了。
镜恒亲上了玄灼的薄唇,但只是小心翼翼的轻啄着,只停留在表面,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
玄灼冷着脸,沉默着。
那气氛,微妙又诡异……
不知过去了多久,镜恒才小声开口,语气可怜兮兮,又带着几分乞求……
“……能不能别走?”
你别生气
“……”玄灼不明白,镜恒为什么这样。
过了几息,玄灼才冷声开口:“从前的账,既然已经算清,你这又是何意?从此就当从未认识,对彼此都好。”
“不行!”镜恒毫不犹豫,一口否决。
“……你还有什么不满?”玄灼一阵恼火。
“我……我没有什么不满。”镜恒只是想让玄灼留下来。
但却没有任何理由。
“那就滚出去。”玄灼把人推开。
一眼扫去,镜恒白皙的脖颈上,又多了几道被自己掐出的指痕。
玄灼心里产生了一丝异样,被他压了下去。
镜恒待在原地,没有要出去的意思。
他不想就这么放玄灼离开,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