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意清:“……”
知道为什么还要问她。
医院距离不远,换药的时候景初全程陪同,指甲刺入皮肤的伤痕在疤痕的附近,看得她十分心疼。
要被伤害成什么样才会对自己下手如此之重,早上吵架打她的时候都是轻飘飘,没力度的。
昨晚的她真的是个混蛋,她都无法原谅自己,慕意清还会担心她,她是有多爱啊。
忽然心疼又被这份沉重的爱撑得满满胀胀的,她发誓一定要彻底忘记那个不存在的清儿,将自己全部的爱都交给慕意清。
眼前的人值得最好的爱。
她目光灼热地看她。
慕意清被她盯得发麻,难得主动开口说话:“不是头痛吗?”
“啊?”景初挠头笑:“好了已经,坐在你身边的那一刻头就不疼了。”
时真:“……”
yue了,说得什么话也不害臊。
就这样,慕意清的半边耳朵又不争气地红了,景初看在眼里,甜在心里。
心软的女人,也是个经不起逗的女人。
……
回到停车场,慕意清向副驾驶走去,景初直直地坐在了驾驶座。
时真一脸无语,早上吵得那么严重,她听着都生气,她姐怎么就心软让她上了车?
交了车钥匙时真来到后车座,安全带还没扣上,就看到驾驶座的那个人又帮她姐调座椅,又帮她姐扣安全带的,她姐也不拒绝。
“你先睡会,到了我叫你。”
景初想昨晚她一定哭到很晚,眼底的血丝都很多,现在还生病了,想让她多休息一会。
慕意清没说话,闭上眼睛。
时真顿时感觉她像个大电灯泡,合着我是你们py的一环吗?
不过倒也自在,可以一个人享受宽敞的后座,她自己调好座椅,自己扣上安全带,闭眼睡觉。
单身自有单身的好,至少她没有生病。
景初车技挺好,不远的路程两个人都睡着了,已经平缓驶入酒店停车场。
景初冰冷地拍了下时真。
睡梦中的时真吓得一激灵,刚准备破口大骂,景初食指放在嘴边让她闭嘴下车。
时真:“……”
不打扰她们二人世界,这群小情侣真奇怪,就喜欢说一些悄悄话,还在车里。
已经四月,车内的温度刚刚好,不需要开空调暖风,慕意清微蹙眉头,着急去医院换纱布没来得及洗澡,身上还有烟草味。
景初想到下午拍戏的时候,她没听话,又抽烟了,合算了抽烟被爆出来的时间,网友猜测的地点。
她大胆猜测,酒精中毒的那天是慕意清发现的,她也来到了医院,因为担心她,才会抽烟,染上这个不好的习惯。
她微不可闻地叹气,五指扣上了身旁人的手掌,原来断掌的坎从头到尾都是她。
她做了好多好多糊涂事,为了一己之私,伤害了她多少次,每一次分离慕意清都需要下定多少决心,她一次又一次地纠缠,慕意清一次又一次地心软。
景初鼻头一酸,眼眸泛上水光地看她。
慕意清睁开眼对上目光,只是浅眯一会儿,景初眼中水光泛滥,怎么又要哭了?
景初抬手揉了揉眼睛,温柔地与她对视,那一刻好想时间静止,专属于她们。
“上午说得都是认真的,你现在考虑好了吗?”越往后说声音越小,她给自己打气:“你要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我,不会花很长时间的。”
慕意清动容妥协了,景初看到她点头,听到她“嗯”声,她解开安全带抱了上来。
慕意清僵在座位,轻声说:“起来,身上味道不好闻。”
景初立马后退,眉心皱成川字,闻了闻袖子,又闻了闻头发,没什么味道。
她不自信地问:“哪里不好闻?”
早前听过一个科普,说是dna会替你选择相爱的人,选择喜欢她味道,选择喜欢她的所有,现在慕意清说她不好闻……
慕意清看她又开始委屈,只好如实回答:“我说的我。”
“哦。”景初又抱了过来,额头蹭她的额头,调戏地说:“不会,哪里都好闻,哪里都是甜的,像草莓糖一样。”
她很喜欢,痴迷地喜欢。
慕意清双手置放于身侧,闻着真正有草莓糖味道的女孩,空气中的温度逐渐升温,抱着她的人还是没有松开。
浑身的烟草味她都会厌烦,景初真的会喜欢吗?短短一天,她真的有在改变。
不再说她不喜欢烟味,也不再会介意她身上烟味,她当真可以一点点取代清儿吗?
慕意清手指抓在副驾皮套上,过了一会儿,才对着身边人说:“这次别再骗我了。”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尝试相信她,挤掉清儿所有的位置,让她炽热的爱独属于她。
埋在肩上的头轻轻点头,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