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你寄的?”我压低声看将信将疑地问。
“信?什么信?”她不耐烦地反问,不像是装出来的。她与信没有关系?又为什么针对我呢?
“我问你,你来这干什么?”她无所顾忌地提高了音量。有人在看我们,我感到尴尬。
“找人。我们认识吗?”
“找什么人?”
“不知道。”
“不知道?”
“对,不知道。你认识我?”
她没有回答,站起来,弯下腰,对着我的食物吐了一口唾沫。“呸!”吐完,若无其事地回到自己的座位。
我很意外,并不生气,只是感到无奈和一点失落。对于她的身份,我也想了个大概,很可能是我曾任教的学校的学生。看来学校里关于我的谣言还没有散去,我终究无法摆脱混蛋老师的恶名。罢了。
把汉堡和薯条倒进垃圾桶,只留下橙汁,换了根吸管。又坐了一会儿,我的意识渐渐变得黏稠,眼皮开始打架,我在心里告诉自己,不能睡得太久,然后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孩子的吵闹声把我唤醒,太阳穴隐隐作痛。看了看手机,1点19分,睡了将近一个钟头。如果是平时,我可以躺在家里的大床上搂着佳萌睡午觉。我想念那样的下午。
那个怪女孩儿还在看书,时不时地瞪我一眼。